第275章 镜渊之下命运抉择（2 / 2）

张人脸，五官模糊却透着森冷：&0t;你本该是完美容器，可惜灵魂太强，干扰了控制程序。

&0t;它的声音像金属摩擦，&0t;现在清除还来得及。

&0t;

秦千风笑了，笑声撞碎几片记忆——那是他在青冥宗被围攻时，白璃挥着剑冲进人群；是李长庚在他昏迷时守了三天三夜，用本命灵气吊着他的命；是林婉儿跪在老槐树下，把他的名字刻进祈福牌最深处。

&0t;正因为我是失败品，&0t;他举起断厄剑，金纹在剑身上燃烧，&0t;我才没被你们的程序困住。

&0t;

剑光闪过的瞬间，光核出刺耳的尖啸。

秦千风感觉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灵魂，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疯狂反扑，十岁的他突然在记忆里喊&0t;我要服从&0t;，十五岁的他举着剑指向自己——但他咬着牙，剑势丝毫不乱。

&0t;你们篡改了我的记忆，&0t;他喘着气，剑尖已经抵住光核，&0t;却改不了我流过的血，受过的伤，还有&0t;他想起林婉儿塞给他的槐树皮布包，想起白璃的追踪玉片，&0t;那些为我流过泪的人。

&0t;

断厄剑刺入光核的刹那，整个镜渊开始震动。

秦千风感觉金纹像要撕裂皮肤，他能清晰感知到高维通道的位置——就在光核深处，像条贪婪的巨蟒，正通过他的灵魂投影汲取这个世界的灵气。

&0t;我不是钥匙，不是容器&0t;他将全身灵气灌入断厄剑，金纹与源核共振的轰鸣震得宫殿层层崩塌，&0t;我是终结者！

&0t;

光核爆炸的白光里，秦千风看见记忆碎片纷纷消散。

高尔村的老槐树、形意门的演武场、林婉儿的青玉串珠、白璃的银簪、李长庚的道袍最后一片记忆是出前夜的梦，青铜阶梯上的无数个&0t;自己&0t;正朝他微笑，最靠近的那个对他说：&0t;你终于找到了答案。

&0t;

震动越来越剧烈，秦千风感觉身体在碎裂。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断厄剑插向地面，剑鸣声里，高维通道出垂死的尖啸，最终彻底闭合。

当林婉儿和白璃冲进镜渊时，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断厄剑插在中央，剑鞘上的金纹已经暗淡，但剑尖还在微微颤抖，像在诉说什么。

风卷着尘埃掠过，一片金色的衣角从空中飘落，轻轻盖在剑身上——那是秦千风夜行衣内层的衬里，她亲手绣的云纹。

&0t;千风&0t;林婉儿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碰到剑鞘，断厄剑突然出清鸣。

她一颤，看见剑身上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小字，是秦千风的笔迹：&0t;替我守好他们。

&0t;

白璃的手按在她肩上，两人都没说话。

远处传来李长庚的脚步声，他的道袍沾着尘土，眼神复杂地望着断剑。

风又起，金色衣角被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半枚追踪玉片——正是白璃前日塞给秦千风的那枚，此刻裂成了两半。

林婉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片衣角。

布料还带着余温，像他临走前那次拥抱。

她望着废墟深处，那里的尘埃还未落尽，仿佛有个身影正站在光里，朝她轻轻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