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命运钥匙自我抉择（1 / 2）

祭坛的青铜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秦千风蹲下身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碎片里映出的面容让他喉结滚动——那是他自己，却又不是记忆里被金纹灼烧时的模样。

十岁草垛上的烤红薯香突然窜进鼻腔，原身高烧时混沌的意识里，暗金长袍人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0t;001号容器准备完毕。

&0t;

&0t;原来从穿越那天起&0t;他指尖抚过掌心金纹，纹路里翻涌的热意不再灼痛，反而像某种蛰伏的活物在轻轻震颤。

五年前替林婉儿挡下毒汤时，她沾着药汁的手按在他伤口上的温度；三年前觉醒断厄剑时，剑鸣穿透高尔村晨雾的清响；方才镜影消散前那句&0t;最难的路&0t;——所有片段在识海里串成线，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释然的颤抖，&0t;不是被命运选中，是我改变了它。

&0t;

&0t;千风！

&0t;

急促的脚步声碾碎了山风的呜咽。

林婉儿的药囊歪在肩头，几株未晒干的艾草从开口处垂落，绳散了半缕，尾沾着草屑。

她扑到他跟前时带起一阵药香，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也浑然不觉，抬手就去捧他的脸：&0t;你方才站着不动，金纹把眼睛都映成金色了！

&0t;

秦千风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五年前那碗毒汤。

当时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把碾碎的草药敷在他手臂上，说&0t;我学医就是为了不让你再受伤&0t;。

此刻她指尖冰凉，额前细汗混着泪水滴在他手背，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掌心金纹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0t;你不是他们的工具。

&0t;林婉儿从腰间扯下命契符，符纸边缘还留着她绣的并蒂莲，&0t;归真丹能镇神魄。

&0t;她咬破指尖在符上点了点，血珠渗进符纹的刹那，柔和的青光裹住秦千风的额头。

归真丹贴上去的瞬间，他识海里翻涌的金浪突然退潮，只余下林婉儿带着哭腔的声音：&0t;要是钥匙就用它开自己的门好不好？&0t;

一滴泪落在他掌心。

金纹像被泼了冷水般剧烈收缩，原本暗金色的纹路竟褪成了淡金色，连带着他心口压着的那团闷火都散了几分。

&0t;林姑娘的命契符果然有效。

&0t;白璃的声音从祭坛入口传来。

她的法碟还攥在手里，碟面刻着的二十八星宿纹路泛着微光，显然刚布完探知阵法。

见两人望过来，她将一叠残页收进袖中，间银铃轻响：&0t;镜影消散前的话，加上命契符探到的残识高维意志还没完全醒。

&0t;

李长庚扶着山岩直起腰，嘴角的黑血已经凝成紫斑。

他望着白璃手里的残页，声音沙哑如裂帛：&0t;它们在等契机。

&0t;

&0t;契机是他的选择。

&0t;白璃指尖点了点秦千风，&0t;所有残识里都在重复&039;钥匙的抉择&039;——您早知道是不是？&0t;她转向李长庚，法碟在掌心转了半圈，&0t;所以才让他自己走这一遭。

&0t;

老修士没有否认。

他从怀中摸出个青瓷瓶，仰头灌下一口，喉结滚动时颈间青筋凸起：&0t;秦小友，我要告诉你件事。

&0t;他盯着秦千风掌心的金纹，&0t;这金纹与断厄剑同源，都是你与高维意志碰撞后的遗存。

&0t;

&0t;什么意思？&0t;林婉儿攥住秦千风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布料里。

&0t;若彻底切断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