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梦醒之前命运抉择（1 / 3）

冰原的夜寒得刺骨，秦千风坐在雪堆上，断厄剑的印记在掌心烫得疼。

他望着冰窟方向，那里幽蓝的光透过冰层渗出来，像极了高尔村老槐树洞里那盏守岁灯——可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医学院实验室里那盏永不熄灭的白帜灯，消毒水味混着福尔马林，沾在白大褂上洗不掉。

&0t;千风。

&0t;

熟悉的声音裹着雪粒飘来。

秦千风转头，见林婉儿抱着个红陶小罐跑来，梢沾着冰晶，鼻尖冻得通红。

她的鹿皮靴在雪地上踩出歪斜的脚印，显然是从医庐一路跑过来的。

&0t;你真要下意识深渊？&0t;她在他面前站定，呼出的白雾里带着颤音。

手指绞着腰间的药囊穗子，那是她十六岁时用采的第一株灵草编的，穗子尖已经磨得起了毛边。

秦千风喉结动了动。

昨天镜像说&0t;你自己就是破绽&0t;时，他摸了摸这具十岁身体的后颈——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是原主五岁时摔在灶台上留下的。

可他清楚记得，穿越前自己左手臂弯也有块同样形状的疤，是初中体育课摔的。

两个疤，两段人生，像两条拧在一起的绳。

&0t;婉儿，&0t;他握住她绞着穗子的手，触感凉得惊人，&0t;我得弄清楚。

&0t;他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细小药渍，那是熬药时被沸汤溅的，&0t;如果这一切都是梦&0t;

&0t;不是梦。

&0t;林婉儿突然打断他，指尖用力扣住他掌心的断厄剑印记，&0t;上个月你替张婶接生，用的是医学院学的胎位调整法；前天给李伯治寒毒，你说&039;任督二脉不通，得用《黄帝内经》里的温灸术&039;——这些，高尔村的医女一辈子都学不会。

&0t;她的眼睛亮得像冰原上的星子，&0t;你带来的，是真实的。

&0t;

秦千风心口一热。

他想起穿越第三年，自己高热说胡话，是林婉儿守了三天三夜，用银针给他扎大椎穴降温；想起去年他在后山被蛇咬，是她翻遍医书，用半株归心草配七叶一枝花救了他。

那些真实的体温，真实的药香，怎么会是梦？

&0t;所以我要找的，是更底层的真实。

&0t;他松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枚玉简，&0t;如果我没回来&0t;

&0t;不许说这种话。

&0t;林婉儿突然将红陶罐塞进他手里。

陶罐还带着体温，掀开木塞，一缕清甜的药香混着雪气钻出来。

&0t;归真丹。

&0t;她吸了吸鼻子，&0t;镇灵珠镇魂，归心草固元，我试了七次丹方，最后加了半滴我的心头血&0t;她别过脸，睫毛上的冰晶闪着微光，&0t;能帮你在意识海里站稳脚跟。

&0t;

秦千风捏着丹药的手微微颤。

他知道镇灵珠是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归心草是她上个月冒险去悬崖采的，而心头血他瞥见她腕间新裹的纱布，渗着淡淡血痕。

&0t;傻姑娘。

&0t;他声音哑，将丹药贴身收好。

冰层突然出细碎的裂纹声。

两人抬头，见墨流苏正站在冰窟入口。

他素白的衣袍沾着冰屑，指尖抵在冰面上，蓝光顺着他的脉络游走，在冰层下勾勒出复杂的阵图。

&0t;空间屏障最多撑三个时辰。

&0t;他头也不回，&0t;意识深渊在吞噬现实，每多拖一刻，冰原就会多裂一寸。

&0t;话音未落，他脚下的冰面突然迸出蛛网般的裂缝，他掌心蓝光骤盛，裂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