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镜面轮回自我对峙（2 / 3）

突然笑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墨流苏时，对方用剑尖挑起他的药篓，说&0t;弱得像根葱&0t;；想起玄霜第一次给他疗伤，用骨坠点他穴位时，睫毛颤得像蝴蝶；想起林婉儿第一次替他擦药，手指抖得把药汁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缩了缩，她却急得要掉眼泪

识海的通道突然剧烈震颤，镜面碎片开始剥落。

秦千风深吸一口气，断厄剑在掌心烫——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往危险里走，却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0t;我去去就回。

&0t;他对三人说，然后闭了眼。

识海刺痛如刀割。

等再睁眼时，秦千风站在镜面长廊里。

每面镜子都映着他的影子，却又不全然相同：左边镜子里的他穿着形意门的青衫，右边镜子里的他缠着染血的绷带，最深处那面镜子里的&0t;他&0t;，正握着断厄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

&0t;你来了。

&0t;镜像开口，声音与他如出一辙，却没有温度，&0t;第497次轮回，你终于敢自己走进来。

&0t;

秦千风后退半步，撞在镜面上。

镜子里的&0t;他&0t;也后退半步，指尖划过断厄剑的剑脊：&0t;每次你都在门外犹豫，等命运推着你走。

这次倒有胆子了？&0t;

&0t;你是谁？&0t;

&0t;我是你。

&0t;镜像冷笑，&0t;是你在第108次轮回里放弃挣扎的样子，是你在第3次被命运碾碎时的残念，是你所有&039;如果当初&039;的总和。

&0t;他挥剑，剑气割开虚空，&0t;而现在，我是这轮回的主。

&0t;

断厄剑突然出尖鸣。

秦千风握剑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他想起林婉儿手背上的红痕，想起墨流苏为他挡下的那一剑，想起玄霜用残魂替他续命时说的&0t;值得&0t;这些记忆像滚烫的铁水，在识海里翻涌。

&0t;你不是我。

&0t;他说，声音比任何一次练剑时都稳，&0t;我会疼，会怕，会为了林婉儿的眼泪整夜睡不着。

&0t;他挥剑，与镜像的剑撞在一起，&0t;但我也会为了他们，把害怕咽下去，把疼扛起来。

&0t;

镜像的瞳孔第一次有了波动：&0t;你疯了？

知道这样会打破轮回平衡吗？&0t;

&0t;我知道。

&0t;秦千风的剑势更猛，&0t;但平衡算什么？

高尔村的老槐树被雷劈过三次，不还是活得好好的？&0t;他想起林婉儿手札上的字——&0t;异常记录&0t;，突然笑了，&0t;你看，连命运之眼都记不住我们的异常。

&0t;

镜像的剑身出现裂痕。

秦千风看见他眼底闪过慌乱——那是他自己的慌乱，在某个被命运压得喘不过气的夜晚，在某个以为自己撑不下去的瞬间。

&0t;我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

&0t;他怒吼着全力挥剑，断厄剑的金纹与记忆里的金光重叠，&0t;我是秦千风，是高尔村的秦千风，是林婉儿的秦千风，是墨流苏和玄霜的秦千风！

&0t;

镜面长廊轰然崩塌。

秦千风在碎片雨中坠落，恍惚看见林婉儿的香阵在识海深处亮如星子，看见墨流苏的玄铁剑劈开黑雾，看见玄霜的骨坠燃成幽蓝的火

再睁眼时，他正跪在冰窟地面。

林婉儿的手按在他后心，灵力如暖流注入；墨流苏的玄铁剑插在冰壁上，剑刃还在震颤；玄霜靠在角落，丝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