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黑心眼记忆回想（1 / 2）

秦千风的指尖停在黑水晶前三寸处，喉结动了动。

血字在水晶表面渗着腥气，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上一次这般失控，还是在火影殿被黑焰侵蚀时。

可那时有火影护着，此刻无焰丹压得识海闷，连火影虚影都缩成了一点微光。

&0t;容器。

&0t;柳寒烟的声音又在识海响起，这次混着韩九渊焦黑的笑，&0t;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吗？&0t;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

十岁穿越至今，他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为何同名少年的记忆里没有穿越前的碎片？

为何火影之力总在生死关头觉醒？

此刻水晶深处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像面镜子，照出他藏在冷静下的焦躁。

&0t;就看一眼。

&0t;他咬着牙，指尖轻轻碰向裂纹。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传来。

黑水晶突然&0t;咔&0t;地裂开一道指宽缝隙，墨雾如活物窜出，缠上他手腕的瞬间，整个人被扯进一片混沌。

意识翻涌间，他闻到浓重的焦糊味，等再站稳时，眼前是片燃烧的废墟。

断柱倒在焦土上，残旗半挂在焦黑的屋檐，旗面绣着的青鸾只剩半只爪子——是青鸾宗！

&0t;你终究还是来了！

&0t;

怒吼震得耳膜疼。

秦千风转身，见十步外立着道黑袍身影。

那人面容扭曲如熔蜡，左半边脸是柳寒烟的轮廓，右半边却爬满玄冥殿特有的鬼面纹，最骇人的是他眉心嵌着颗黑水晶，与方才石室内那颗一般无二。

&0t;旧神？&0t;黑袍人嗤笑，指尖划过眉心水晶，&0t;那些自诩高洁的古神早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039;容器&039;的主人。

&0t;他抬手，废墟里突然浮起无数虚影：韩九渊跪在地上舔他鞋跟，柳寒烟捧着水晶献宝似的递上，甚至有个与秦千风有七分相似的少年，正被按在祭坛上，胸口被剜出个血洞，金焰从伤口里窜出来，没入水晶。

&0t;玄冥殿？&0t;秦千风盯着虚影里的柳寒烟，&0t;他们是你养的狗？&0t;

&0t;比狗听话。

&0t;黑袍人指尖一弹，柳寒烟的虚影突然尖叫着捂头，&0t;他们的记忆、灵识，早被我用黑水晶烙上了契约。

你以为柳寒烟是青鸾宗客卿？

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除了一件事。

&0t;他逼近两步，腐臭的气息喷在秦千风脸上，&0t;把你引到这里。

&0t;

秦千风的后背抵上残柱。

他终于看清祭坛上少年的脸——那是高尔村的自己，十岁，眼里还没有穿越者的冷静。

金焰从他胸口涌出时，少年的嘴型在喊&0t;救命&0t;，可周围的&0t;村民&0t;都在笑，包括他的父亲秦康。

&0t;不可能！

&0t;他脱口而出，&0t;我爹不会&0t;

&0t;你以为高尔村的&039;同名少年&039;是巧合？&0t;黑袍人挥了挥手，虚影里的秦康突然转过脸，瞳孔是两片黑水晶，&0t;他早被替换了。

真正的村长在你穿越前三天就死了，我让他的尸体替你演了十年戏——直到你该觉醒&039;容器&039;的那天。

&0t;

识海突然剧痛。

秦千风想起十岁那年高烧不退，郎中说他&0t;被脏东西缠了&0t;，母亲整夜跪在火影像前哭。

原来不是病，是黑水晶在剥离他的原身，给他腾位置？

&0t;吃了水晶，你就能拿回所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