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镜界对影命回响（2 / 3）

t;秦千风突然轻声唤道。

方才在意识空间里，古尘的残魂曾闪烁着出现，虽未开口，却用目光扫过那些镜像——或许老宗主还有话没说完。

地宫的空气突然一滞。

秦千风眉心的誓约之印猛地爆亮，金光照得众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散去，他面前的石壁裂缝已完全闭合，可原本该消散的黑气却顺着他的血管往体内钻，连沈清漪都能看见他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像藏着条暗色的小蛇。

&0t;千风！

&0t;沈清漪扑过去抱住他要倒的身子，这才现他后背的衣物已被冷汗浸透，整个人烫得像块火炭。

她颤抖着去摸他的脉搏，却触到一阵错乱的跳动，时而急促如擂鼓，时而又弱得几乎要停。

&0t;冷静。

&0t;秦千风抓住她的手，勉强扯出个笑，&0t;我能&0t;

话音未落，他的意识再次被拽入黑暗。

这次没有纯白空间，只有无数破碎的镜面在眼前飞旋，每个碎片里都映着他自己——有十岁时在高尔村啃窝窝头的，有在形意门练拳被师父敲脑袋的，有被李长庚设计时愤怒的，也有方才按在石壁上决绝的。

&0t;看清楚了？&0t;

混沌之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次他没有站在石台上，而是悬浮在破碎镜面中央，身后是翻涌的混沌雾气，&0t;你以为的封印，不过是在给混沌本源喂饭。

当年古尘和形意门主立誓，用你这把钥匙锁门，可他们忘了——钥匙本身，就是门的一部分。

&0t;

秦千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李长庚说&0t;拿少门主的印开阵&0t;，想起古尘说&0t;他们贪心了&0t;，突然福至心灵：&0t;所以形意门引黑气入弟子魂魄，是在养钥匙？

而我&0t;

&0t;是钥匙，也是养料。

&0t;混沌之影的嘴角勾起与他如出一辙的弧度，&0t;你穿越那日，这具身体的原主本就该被混沌侵蚀而死。

是你的灵魂太顽强，替他扛下了侵蚀，反而让混沌本源注意到原来人类的灵魂，比地脉里的死气更美味。

&0t;

&0t;放屁！

&0t;秦千风吼道。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的片段——那个十岁的少年在雪地里捡柴，摔断了腿也不敢哭，就为了给病中的母亲熬碗热粥。

这样的生命，不该是&0t;养料&0t;。

混沌之影却不为所动，抬手一抓，一面完整的镜面出现在两人中间。

镜中是古尘的残魂，正与形意门初代门主立誓，誓约之印在两人眉心同时亮起；下一幕，初代门主偷偷引黑气入弟子魂魄，那些弟子的眉心逐渐浮现与秦千风相似的金纹；再下一幕，是秦千风穿越那日，原主的身体正被黑气啃噬，他的灵魂却如星火坠入，瞬间点燃了所有黑气

&0t;明白了？&0t;混沌之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悲悯，&0t;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你才是混沌本源等了百年的大餐。

古尘的残魂不敢告诉你，因为他知道，一旦你放弃封印，混沌会立刻撕裂这片大陆；可你若继续&0t;

镜面突然碎裂，古尘的残魂从碎片中浮现，他的身影比之前更淡，几乎要透明：&0t;千风，听我说！

混沌本源要的是你的灵魂与誓约之印融合，一旦融合，你会变成新的封印——永远被困在地脉里。

&0t;他指向混沌之影，&0t;他在动摇你，因为你是百年里第一个有可能反抗的钥匙！

&0t;

秦千风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想起高尔村老人们的眼神，想起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