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誓约石殿命余音（2 / 4）

吼出声。

他想去抓母亲的手，可指尖穿透了她的身影。

画面开始扭曲，晒谷场变成了青鸾旧地的山洞，母亲倒在血泊里，怀里的玉璜被怪物拍落在地。

&0t;保护好自己&0t;的遗言还在耳边，可母亲的脸却渐渐模糊，变成了沈清漪、柳如烟、甚至白芷的模样，一个个在他面前倒下。

&0t;这是心境幻境，照的是你最深的恐惧。

&0t;誓灵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0t;若你连面对恐惧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继承誓约？&0t;

秦千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在形意门练拳时，师父说过&0t;恐惧是拳头的影子，你越逃，它越大&0t;；想起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握着药杵给村民治病时，手心里全是汗却硬撑着没抖；想起母亲塞给他玉璜时，眼底那抹比任何药都要烫的光。

&0t;我不怕。

&0t;他对着虚空说，声音颤却清晰，&0t;我怕的从来不是他们死，是我没能力保护他们。

&0t;

幻境突然碎裂。

他回到石殿，额角全是冷汗，却看见沈清漪正跪在地上抖。

她的青鸾火在身周乱蹿，烧得石俑表面的苔藓滋滋作响，嘴里却反复呢喃：&0t;不可能我怎么会&0t;

秦千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沈清漪的幻境里，她穿着青鸾宗大长老的法袍，手中的剑刺穿了宗门禁地的护山大阵。

无数弟子在她身后惨叫，她的剑上沾着血，脸上却挂着笑——那笑容像冰雕，没有温度。

&0t;这是我未来？&0t;沈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突然拔剑，对着幻境中的自己斩去。

青鸾火裹着剑气劈开虚空，幻境应声而碎，可她的剑尖却在石地上划出半尺深的痕迹，&0t;我沈清漪立誓，若有一日背叛青鸾遗志，宁愿青鸾火焚尽我魂魄！

&0t;

&0t;第二关，火凤焚魂。

&0t;誓灵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丝波动，&0t;以真焰淬炼肉体，若承受不住&0t;

话音未落，秦千风感觉有团火从脚底窜上来。

那不是普通的火，是能烧穿魂魄的火，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热油浇过，骨骼出&0t;咔咔&0t;的响声，他听见自己的磨牙声，却看见沈清漪已经盘坐在地，青鸾火主动迎向那团真焰——她的法袍被烧出洞，皮肤起了水泡，可表情却渐渐平静，像是在和火焰对话。

柳如烟的情况最奇怪。

她的试炼之火是幽绿色的，烧到她身上却像在挠痒痒。

她歪着头看了会儿，突然笑出声：&0t;玄冥殿的毒火？

倒是比他们的刑房舒服多了。

&0t;说着竟闭上眼，像是在享受。

&0t;第三关，誓语誓言。

&0t;当三人浑身是汗却站得笔直时，誓灵的星屑衣摆不再翻涌，&0t;需立下不可违逆的誓约，以魂血为引。

&0t;

秦千风感觉有把无形的刀划开他的指尖。

他看着血珠飘向虚空，想起幻境里那些倒下的身影，想起母亲的玉璜，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初衷——不是为了逆天改命，是为了让重要的人好好活着。

&0t;我，秦千风，立誓：以己身为盾，护我所珍之人周全；以己身为刃，斩尽危害他们的灾祸。

若违此誓，魂飞魄散，永不生。

&0t;

沈清漪的血珠跟着飘起：&0t;我，沈清漪，立誓：承青鸾遗志，守一方安宁；宁为玉碎，不与混沌同流。

若违此誓，青鸾火噬心，永坠轮回。

&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