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怎么说都是错(2 / 3)
国师与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顾闻桓的内衫。他知道,皇帝查到了,至少是查到了表面那一层。
当初那杨丞相势力滔天,他也是迫不得已假死脱身,之后便奉父亲密令寻找流落民间的前朝皇子,以图后事。之后阴差阳错,在皇帝派人请国师回京的路上,他正心灰意冷混迹于马匪之中,恰好劫到了殿下的车队。认出殿下身份后,他更是顺势被俘,找了个机会展露身手,巧合地被殿下‘看中’留在身边。
这个身份确实经不起细查,尤其是经不起皇帝亲自查。
他该怎么解释?说自己假死,那是欺君,自寻死路。若说只是巧合?皇帝绝不会信。
左右都是死,他死不要紧,可要是因为他连累殿下,他真是有负父亲所托,干脆他一个人扛了,杀了这狗皇帝!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老天似乎也不帮他,随着一声呼喊,一张熟悉的面孔跑了进来,竟是许久未见的王统领,与此同时还有一队精锐人马。
“来人,还不快将这蒙蔽陛下和国师的贼子拿下!押入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萧长渊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动手,秦钰缓缓抬眸,但想要在国师手下拿人,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
老头子教的,师门守则第一条,要是有人故意找不痛快想膈应你,别跟他废话,直接搬出神明,神明自有一套‘因果报应’招呼他,话糙理不糙,这几年在萧长渊的算计之下,秦钰已经将之用的炉火纯青。
就在顾闻桓那跟紧绷的神经快被崩断时
“陛下,”秦钰开口,直接迎上了萧长渊深沉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如玉石相击,引人注意。
原以为秦钰要替他求情,可在看清他眼底并非辩解,而是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后,萧长渊便将目光移开,这副不染尘世的姿态,似乎是历任国师的拿手好戏。
“顾闻桓为何在此,其心为何,其过往又如何,于我而言,不过片叶浮萍。我容他停留,便是他的缘法。陛下欲将其拂开,亦是他的命数。
说着秦钰抬起手,苍白修长的手指将桌上卦象一动,“只是,陛下可知,拨开一片落叶,轻则惊扰下面的蚁群,重则改变既定的轨迹。因果循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强行抹去,他日因此而生出的新的‘果’,就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话音落下,满室皆寂。
王统领骇得几乎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不敢置信这位年轻国师竟敢如此对陛下说话,什么福祸,这是明晃晃的警告啊!
被压在地上的顾闻桓眼中多了几分微光,又开始挣扎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秦钰。
“因果定数?”萧长渊缓缓重复,看不出喜怒,“国师是在对朕说,天命?”
萧长渊第一次真正将目光完全锁定在秦钰身上,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或惶恐、或谄媚、或强作镇定,却从未有人如此漠然。
仿佛他这位九五之尊,与那地上的尘影,在那双眼中,并无本质区别。
秦钰微微垂眸,不知是不是恰巧,窗外的阳光竟一点点从他身上撤离,天色变得阴沉异常,唯有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在略显阴暗的屋内依旧清澈见底,只是里面映不出任何情绪。
“此人,于我无用,于陛下却视作一面镜鉴,照见些许暗处微光。”说完,秦钰低咳几声,唇角溢出一丝暗红,他微微抬手,广袖垂落,再抬眼时,额角渗出了细密冷汗,脸色已经比殿中供奉的白玉雕像还要白上几分。
萧长渊成功被他膈应到了。
他凝视着这人,试图从那冰雪般的漠然中找出丝毫伪装的痕迹,可却一无所获。良久,萧长渊周身那迫人的压力悄然散去些许。他并未说是否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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