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孤独的司辰(4 / 8)
佛被抽走了灵魂。云茹那句“我们伤了维尔汀太深了”在她脑中反复回响,与女儿那双冰冷疏离的灰色眼眸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无法承受的绝望利刃。巨大的愧疚感和失去女儿的恐惧如同黑洞般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就在十四行诗弯腰去捡一个滚落在地的苹果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寒光!
“兀尔德女士!不要!”十四行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但已经晚了。
兀尔德女士以一种决绝而迅猛的动作,抓起了果盘里那把用来切水果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浅色的衣袖,滴落在刚刚清理干净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快!按住伤口!”云茹的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兀尔德女士手中还沾着血的水果刀扔得远远的,同时死死按住她不断出血的手腕上方。
十四行诗已经撕下了自己衬衫下摆的布料,迅速而颤抖地用力缠在伤口上方加压止血,她的脸色比兀尔德女士还要苍白,声音带着哭腔:“坚持住!兀尔德女士!您坚持住!”
整个礼堂瞬间乱成一团。之前的悲伤和尴尬被这突如其来的骇人变故彻底击碎,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却又迅速地将已经因失血和情绪激动而陷入半昏迷的兀尔德女士抬起,朝着医疗中心狂奔而去。十四行诗和云茹紧紧跟在旁边,一路都未松开按压止血的手。
消息如同炸雷般迅速传遍了核心层。
……
塔楼宿舍内,维尔汀正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份要塞结构图,试图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心底那丝不该泛起的、名为难过的涟漪。
突然,房门被猛地敲响,声音急促而慌乱,完全不符合任何常规的通讯礼节。
维尔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不喜欢这种打扰。
敲门声持续着,伴随着一个带着哭腔、惊慌失措的声音——是安琪拉:“维尔汀姐姐!开门!快开门啊!不好了!出事了!”
维尔汀深吸一口气,压下被打扰的不悦,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安琪拉小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吓得语无伦次:“维尔汀姐姐!呜……兀尔德阿姨……阿姨她……她割手腕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他们……他们把她抬去医疗中心了!呜呜呜……”
维尔汀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改变,仿佛听到的不是母亲自杀的噩耗,而是一份寻常的天气报告。甚至连她灰色眼眸深处的波澜,都未曾惊起一丝涟漪。那巨大的惊恐和悲伤似乎被一堵无形而厚重的冰墙彻底隔绝在外。
她只是机械性地,用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平淡语调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安琪拉,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甚至没有安慰哭泣的女孩,她说完便绕过安琪拉,步伐平稳,甚至称得上冷静地朝着医疗中心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挺直,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丈量过,看不出丝毫慌乱,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平静。
医疗中心,抢救室外。
走廊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云茹、十四行诗、阿丽兹等人都守在外面,人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自责和恐惧。十四行诗的衣服上还沾着点点兀尔德女士的血迹,她双手交握,指甲掐进手背,身体因为后怕和祈祷而微微发抖。
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到维尔汀走了过来。她的脸色如常,没有苍白,没有泪痕,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她就像来完成一项例行公事。
“维尔汀,兀尔德女士她……”十四行诗像是抓住了主心骨,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哽咽想要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