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哀顺变(3 / 4)
词。
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都知道,难以节哀,何来顺变。
郑钞苦笑道:“明哥,别劝我,我做不到节哀顺变,我永不节哀,”
明轻叹息一声,眼里闪烁着难过与沮丧。
南烟对他说过,节哀是不在乎或者放下,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有些人、有些事,永远在心里,无法释怀。
放下,谈何容易。
郑钞痛心疾,悲愤地说道:“除非,那个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就算是如此,她也回不来。”
说罢,郑钞眼睛猩红,愤恨地朝身后的樱桃树一拳。
鲜血沿着树的纹理而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满山的花草树木,这也有他和赵漪的一份力。
或许是巧合,郑钞刚捶打的这棵樱桃树,正是他和赵漪亲手所种。
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明轻正打算,说些安慰的话,郑钞看到,却出言打断他,接着说道:
“如果,今天是南烟被明天害死,你会节哀吗?”
不会。
明轻在心里回答他。
但明轻不能告诉郑钞这两个字。
因为,这是伤害。
郑钞神情苦涩,整个人摇摇欲坠,落寞地望着明轻:
“你不会,你怕是会去陪南烟,不,你一定会去陪她,”
明轻的脸色同样苦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钞的痛苦。
他甚至于,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
是因为他,赵漪才无辜枉死。
此刻,明轻无比憎恨明天,恨不得时光倒流。
他不敢想,南烟想起来,她会有怎么样的暴风雨在等着他。
他怕,她会承受不住。
郑钞想到明天,心里的愤怒直冲九霄,胸膛剧烈起伏,怒气冲天地低吼:
“我没有去陪她,因为,那个人还在逍遥法外,”
说完这句话,郑钞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侧边的石榴树上。
一片树叶落在他的肩膀上,风过两番,它才落地。
郑钞眉头紧皱,随即舒展,他像是想到什么,蹲下捡起落叶。
很青很绿的嫩叶,没有外力,应该不会这么快落下。
郑钞抬眸望了望天空,云压的很重,一片灰蒙蒙。
郑钞再次看向,苦着脸的明轻,话语带着一丝不甘的怒气:
“他在我最爱的女孩,身上扎了那么多刀,好狠好深,”
明轻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郑钞,只是低垂着眼眸。
郑钞看着他沉默的难过,心里更加难受。
他没有对明轻火,却也是在生气。
他不气明轻,却心里很痛苦。
但,看到明轻一次,就想起痛苦一次。
郑钞知道,明轻没有错,他也是受害者,却看着他,心里就觉得闷得厉害。
那满地的鲜血,至今还在心上滴着,一下又下,似水滴石穿,穿透他的骨头缝,疼得麻。
从小到大,郑钞都没有见过,明轻在他面前会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现在的明轻,就是这个样子。
他浑身都写着“我任凭处置”
的意味。
郑钞原本是真的想火,却看到明轻这副模样,一句指责也说不出来。
郑钞想起赵漪告诉他,他就要做父亲,她已经怀孕。
郑钞还觉得奇怪,怎么他们一直都做措施,她还能怀孕。
虽然,并没有百分百的避孕方式。
但也没有那么容易。
直到她说,她把小气球扎破,他才明白。
但她也不用如此,她怀孕在家陪他,他高兴都来不及。
那天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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