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遇狼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三(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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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遇狼

第三集寒潭夜火

林野的指节扣在青石上泛出青白,他看着那截染血的箭羽没入暮色,喉间紧。

阿禾蜷在他身后的石缝里,呼吸轻得像山雾,只有被血浸透的衣袖在夜风里微微颤,那抹红在墨色中格外刺眼。

“别出声。”

他偏过头,唇几乎贴到阿禾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山风卷着松针刮过,带着几分秋末的寒意,也捎来远处隐约的马蹄声——不是山民的矮脚马,是驿马特有的急促蹄音,混着铁器相撞的脆响,正往这边来。

阿禾攥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指尖冰凉。

她方才替他挡箭时没觉得疼,此刻血痂被夜风一扯,才后知后觉地倒抽冷气,却又立刻咬住下唇,把声响咽了回去。

林野余光瞥见她白的脸,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腾出一只手,将她往石缝深处又推了推,自己则挪到出口处,拔出腰间那柄锈迹斑斑的短刀。

这刀还是去年从山匪手里夺来的,刀刃上豁了个小口,却曾替他劈开过熊瞎子的掌。

可此刻他盯着刀身映出的自己——乱覆额,粗布短褂上沾着泥和血,活像个亡命徒——忽然想起阿禾初遇他时的模样,那时她站在晒谷场的麦垛旁,手里捧着半块麦饼,眼睛亮得像山涧的星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人的吆喝:“搜仔细点!

那丫头带了伤,跑不远!”

林野的呼吸顿了顿。

他们要找的是阿禾。

他想起三天前在山神庙,阿禾抱着个布包躲在香案下,庙门被踹开时,她眼里的恐惧像受惊的鹿。

后来他才知道,那布包里是她爹留下的账册,记着驿丞私吞军粮的罪证——她爹原是驿站的文书,半月前“意外”

坠崖,死前把账册塞给了她,让她往青州府逃。

石缝外的脚步声停在了不远处,林野能听见靴底碾过松针的声响。

他将短刀横在身前,指腹摩挲着刀刃的豁口,脑子里飞快盘算:这里离青州府还有二十里,翻过前面的寒潭岭就是官道,可阿禾的伤走不了远路,若被追上……

“这边有血迹!”

一声喊让林野的心猛地提起。

他看见两道火把的光晃了过来,橙红的火舌舔着夜色,照亮了地上蜿蜒的血痕——那是阿禾方才被箭擦伤时滴下的。

他回头看了眼阿禾,她正睁着眼睛看他,睫毛上沾着泪,却没哭出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说“别管我”

林野喉结滚了滚,忽然想起阿禾昨天给他包扎伤口时说的话。

那时他替她挡了山匪的刀,小臂被划开道口子,阿禾蹲在他面前,用撕成条的衣角蘸着山泉给他擦血,说:“林大哥,等到了青州府,我请你吃热汤面,放两颗荷包蛋。”

他那时还笑她,说青州府的面哪有山里的野菌汤香,可此刻想起那碗没影的热汤面,眼眶竟有些涩。

他握紧短刀,猛地站起身,朝着火把的方向大喝一声:“在这儿!”

阿禾惊呼出声,伸手想拉他,却只抓住一片空荡荡的衣角。

林野朝着与寒潭岭相反的方向跑,故意踩断脚下的枯枝,制造出声响。

火把的光果然追了过来,马蹄声紧随其后,有人怒骂:“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林野跑得飞快,山路上的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他却不敢停。

他知道自己跑不过驿马,可只要能把人引开,阿禾就有机会逃。

风灌进他的口鼻,带着松脂的味道,他想起阿禾说过,她爹曾教她认寒潭岭的路,说那岭下有个山洞,能躲雨,还能找到治伤的草药。

身后的箭又射了过来,擦着他的肩膀飞过,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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