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毛里求斯,苏亚克:浪火圣域,甘蔗低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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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路易港,晨曦在港口与石板街上缓缓铺展,空气中早已混杂着海盐与甘蔗糖的芬芳。我拎着行囊,走出还未营业的咖啡馆,乘上一辆本地小巴,向毛里求斯岛最南端驶去——那里有火山的余烬,也有海浪的祈愿。苏亚克,这个岛上最接近神灵的名字,在我心头渐渐明亮。

有人说,苏亚克是大地与海洋、宗教与自然共同孕育的圣所。这里不争权、无纷争,浪涛与火山、坛石与油灯,在风中低语,在彼此的陪伴里对坐。有人为朝圣而来,有人因沉思而驻足,而我,只想在风与火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我在小巴上,靠窗而坐。晨光从玻璃映下我的倒影,我在《地球交响曲》的新页上写下:

“浪火圣域与甘蔗低语。”

下车后,首先闯入视野的不是村镇,而是一片浩渺起伏的甘蔗田。阳光下的叶浪翠绿明亮,每一缕风都带着糖的清香。就在这片甘蔗海洋的尽头,一抹艳红突兀而出,像是某种仪式的号角。

那是甘加塔拉姆神庙——毛里求斯最负盛名的印度教圣地之一。此刻正值朝拜,香客们赤足、步履虔诚,手捧椰子、香蕉、花环与明亮的油灯,缓缓踏上庙前台阶。庙门外,一方人工湖倒映着庙宇红墙与白檐,湖心矗立着一尊高大的湿婆神像,眼神宁静遥远,仿佛正注视着这座岛的过去与未来。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主动递来一枚香花,他自称库马尔,是土生土长的农夫之子。他低声道:“这里的每一片甘蔗叶,都听过祭神的咒语。人敬神,神也护人。”

我没有贸然进入内殿,只在庙前的石阶静坐,默默看着红纱包头的妇女环绕湿婆像三圈,男孩们在湖边捧水祈福,少女们合十低语。火与香在晨风中升腾,信仰仿佛悄然沁入每一口呼吸。

我写下:“苏亚克的庙宇,不只供奉神明,更在土地与人心之间,埋下了共生的种子。”

离开庙宇,我穿过安静的镇街,沿着林荫小径直奔南端。这里,是毛里求斯唯一一段没有珊瑚礁庇护的海岸线。那片叫做格里斯格里的悬崖之上,海浪无数次地直面火山岩的阻挡,不断拍打,怒吼着将岩石击成雪白水雾。

据说,这里的浪最倔强,不屈不挠,也最能说话。有人在这里哭泣,有人在此葬别,有人则把所有的心事,交给了风。

我站在悬崖边,身旁只有呼啸的海风和浪花拍岸的节奏。突然,一位披着克里奥尔披风的老阿婆出现在崖边。她怀中抱着一只灰白老狗,静静地望着大海,目光无比深远。

她告诉我,年轻时曾是鼓手,丈夫是渔夫。那年风暴过后,丈夫再也没有归来。她便习惯坐在这里,听着浪声,如同听见他归航的脚步。每一个浪头,仿佛都是爱人的低语与再见。

我闭上眼,耳中果然生出一股缓慢的节奏,既像远去的心跳,又似归来的脚步。

我写下:“苏亚克的海,既是火山与时间的信使,也是人世所有柔情的回声台。”

傍晚时分,小镇的空气忽然变得神圣而温暖——今天,正逢印度教的排灯节前夜。家家户户门前,早早点亮了油灯,橙黄的灯光串连起整条街巷,仿佛银河下凡。没有现代的霓虹,只有千百盏小灯,静静照亮夜色,也照亮人们的期待。

我应邀随库马尔一家前往庙边的湖畔放灯。小镇居民各自用莲花与树叶折成花舟,中间点燃油灯,纸条上写满心愿与祝福。老人颂咒,青年吹响海螺,孩子们点亮花灯,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为希望而安静。

轮到我时,我也写下一句心愿:“愿世界的每一盏灯,都不被风雨吹灭。”花灯随波漂向湖心,倒映着神像,也倒映着每一个人的影子。那一刻,我仿佛看见整座岛屿都在为这光祈祷。

身边的库马尔低声道:“灯火在水面漂流,就是心愿有了归处。”

我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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