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呼伦贝尔:草原牧歌,蒙古包与游牧文明的回声(2 / 2)
晨,我与巴特尔骑马前往额尔古纳草原的边缘,那里是一道不起眼的木栅栏,便是中国与俄罗斯的自然边界。
栅栏那头,是同样广袤的草原,但再没有蒙古包与牛羊。
“你看,那边的风和我们一样,但旗子不一样了。”巴特尔轻声说,“边界不是墙,是我们对祖辈的告别。”
我望着边界线思索许久。
的确,草原文明是流动的,它跨越国界、语言与制度,却总被边界框定。但那风、那马、那歌,却从未被圈进栅栏。
归路笔记:草原,是一种人格
离开呼伦贝尔前夕,巴特尔送我到镇上的车站。他没有多话,只是送我一个干牛肉包和一条深蓝哈达。
他说:“你是我家的朋友了。以后风带你回来。”
我接过哈达,鼻尖泛酸。
车子启动时,我从窗中望着巴特尔骑马远去的背影。他并未回头,但那匹马像知晓离别,在原地踱步良久。
我在笔记中写下:
“草原不是风景,是一种人格。是说不出口的约定,是骑在马上的沉默,是在风里喊出自己名字后,听它慢慢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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