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o章 圣多美普林西比 赤道晨歌绿心祈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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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克一边指点珍稀的鸟类和奇花异草,一边低声讲述祖先在林中隐居的故事。
他说,这里的每棵树、每一滴露珠,都见证着部族的迁徙与坚守。
我们在一株参天古树下静坐,风从树冠穿过,雨点在叶间敲出乐章。
我闭上眼,感受到祖先的灵魂在林间游弋,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回响着大地的心跳。
那一刻,我分不清是身体融入森林,还是森林溶进了血脉。
攀上卡西玛山顶,俯瞰整座岛屿。
大西洋的波浪在远方闪耀,森林如绿毯覆盖大地。
我在心里默念:“每一声心跳,都被这座岛温柔收藏。”
傍晚时分,维尔玛邀请我去海边广场参加音乐会。
沙滩上点起椰壳灯,风吹过椰林,带来咸湿与果香。
岛上的青年、老人和小孩围坐成圈,有人弹琴、有人击鼓、有人用温润的葡语吟唱老歌。
保罗老人是全岛最有名的吉他手,他唱着民谣,歌声中藏着等待和离别,讲的是渔船出海、母女守望。
维尔玛为我翻译歌词:“一艘船没有归来,但她的女儿每天都在港口等待。”
当大家请我讲述旅途故事时,我用中文低声描述可可树下的苦难、森林的雨露、夜色中的歌声。
尽管语言不通,但岛民们用鼓掌、微笑、泪水回应,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拥抱世界。
我在《地球交响曲》里写下:“圣多美的夜晚,不靠灯火点亮,而靠一代代人的歌声,把黑夜唱成星辰。”
离别的清晨,我独自来到岛屿东端火山岩礁上。
海浪拍打岩石,雾气升腾。
朝阳从云层里刺破夜色,海面变成一片金黄的乐章。
我取出在森林捡到的可可叶夹进书页,把椰壳手链戴在手腕。
维尔玛在港口送别,她递给我一串海石编织的手链,“愿你永远记得这里的风与歌。”
她的身影在晨曦中拉长,像是岛屿最后的问候。
我回望圣多美,心底柔软而坚定。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离别,而是把一段灵魂的温柔带进了旅人的骨血。
岛屿用最安静的方式,教会我勇敢和善良。
背起行囊,乘车前往机场。
椰林与可可树沿途作别,风吹树叶哗啦啦作响,为我的离开低声祝福。
飞机升空时,我再次俯瞰圣多美——它像一颗静静跳动的绿色心脏,安然沉睡在大西洋中央。
下一站,是非洲大陆的高原雨都——雅温得。
那是部族与权力交汇的心脏,是稀树草原与热带雨林的断裂线,是一座充满故事和等待的城市。
我在新的一页写下:
“第六百四十一章,雅温得。
高原与雨的交界处,非洲内陆的沉稳心律。”
潮声如歌,脚步不停。
雅温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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