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纳米比亚斯瓦科普蒙德 浪迹沙城雾海星图(1 / 2)
我从博茨瓦纳的塞莱比启程,穿越霍马港的沙路与沉默的边界,抵达纳米比亚西部那座被时间雕刻的城市——斯瓦科普蒙德。
当车轮触及这片沙与浪交织的土地,晨雾像一层轻纱笼罩海岸,将旅人从昨日温柔引向今日的陌生。
远处海浪节奏有序地拍打码头,而沙丘如金色龙脉,在大西洋边缘静卧,呼吸如鼓。
我站在这一刻的交界,在《地球交响曲》上写下:
“第614章:浪迹沙城与雾海星图。”
这是一座被海风打磨过的城市,被沙漠灼烧过的梦想,也是欧洲骨架与非洲血脉交织出的诗意坐标。
清晨的斯瓦科普蒙德,不属于阳光,而属于雾气。
我住进一栋十九世纪末的旅馆,红顶木屋,楼梯咯吱作响,木制阳台俯瞰整个城镇,仿佛站在历史的肩膀上。
旅馆女主安娜是德裔纳米比亚人,手里端着一壶加了肉桂的黑咖啡递给我:“这里的雾,是最温柔的警钟。”
我走上屋顶平台,俯瞰整个城市在雾中苏醒。
红砖屋顶被雾涂上一层银白,街道仿佛水墨线条,只有灯塔亮着眼,照见昨日的来路。
“德国人来了,建起这城的骨架;但呼吸,是非洲的。”
安娜望着灯塔,如在回忆什么。
我写下:“斯瓦科普蒙德的雾,是海洋写给沙漠的情诗,是时间之河中,遗忘与记忆的合奏。”
午后,我登上一辆四驱吉普车,驶入南部沙丘。
车窗外是起伏的沙浪,一侧是火色的沙山,另一侧是波澜的大洋。
司机叫哈立德,笑容爽朗,皮肤古铜。
他说:“沙漠是火的孩子,大海是风的影子,它们永远对立,也永远亲密。”
他带我驰骋在沙丘之巅,车轮下的沙子如水波翻涌,耳边是风的怒吼,心中却被这广袤的静谧所震撼。
在一处沙坡下,哈立德指着沙中爬行的一种蜥蜴说:“沙鱼蜥,它们靠雾气存活。
雾,是它们的雨。”
他讲起曾祖父曾是海岸守卫,一边钓鱼一边在沙漠中种小麦,“因为相信能活下来。”
那种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的精神,让我一瞬间肃然。
我们随后在一块高地上停下,他从车后拿出一个便携锅炉和两杯茶,点起小火,在风沙中泡茶。
我问他:“你为什么一直留在沙与浪之间?”
他看着远方说:“因为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家。”
我写下:“在斯瓦科普蒙德,每一粒沙都藏着求生的密语,每一道浪都是命运的编钟。”
城市中心是一幅定格的德国老画。
彩色小屋、红瓦屋顶、铁艺窗花、石板街道,仿佛时光倒流。
但空气中却飘着木炭烤肉与海盐的味道,一切静中藏动。
我走入一家书店,木门上方雕刻着一段德文,书架上摆满本地作家与德国哲学书并列共存。
书店老板是纳马族人,名叫肯诺。
他笑着递来一本泛黄的《纳米比亚口述史》:“我们用自己的语言,把他们的字也说了。”
我们并肩坐在一扇百叶窗边喝茶,他谈到祖辈在殖民压迫下的沉默,也谈到后来独立后代如何拾起文化碎片重建精神家园。
“你若只看表皮,这城市是德国的;你若听风,你会听到非洲的血在唱。”
他讲起街对面的一座剧场,当年只演德语歌剧,如今成了纳马族儿童话剧团的驻地,“我们没有推翻它,我们在它体内重新生长。”
那天下午他送我一本由他亲自翻译的《非洲民间故事与纳米比亚历史并置注》,扉页写着:“我们讲的不只是过去,而是希望。”
我写下:“斯瓦科普蒙德,是殖民建筑上的非洲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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