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乌兹别克斯坦坤格勒 飞鱼之梦沙海低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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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变成云,就能再落回来。”

那一瞬,我心头猛地一紧。

这孩子,不曾见过真正的咸海,却用想象为它找到了回来的路径。

这不就是土地真正的希望吗?不是遗憾之叹,而是幻想之歌。

我掏出画本,画下那条飞鱼,写道:“在最干涸的土地上,孩子用笔画出了一场雨。”

随后,镇上的校长带我参观了他们的教室。

墙上贴满孩子的画作,多为咸海题材,但每幅都饱含幻想:有鲸鱼拖着星星游弋,有船只漂浮在云海之上,有男孩骑着鱼背奔向天际。

我从中读到的,不是过去的惋惜,而是未来的召唤。

“我们会把这些画寄到都去,”

校长说,“让他们知道,坤格勒没有沉默。”

我点头,心中已默默记下这句:“坤格勒的声音,从童年开始回响。”

夜幕降临,我走在老城的石板路上。

墙体残损,街灯昏黄,远处传来悠悠琴声,如流水穿巷,如旧梦低吟。

我仿佛看见古老的驼队在夜色中行进,丝绸与香料装满皮袋,商人的呼声、旅人的长歌、士兵的铁靴声,共同构成一幅跨越千年的流动画卷。

风吹起我的衣角,也吹起我的思绪。

我写道:“城市是沙构成的幻影,却能让记忆生出根来。”

在一个院落门口,我看见一位老妇点亮了铜灯,灯火微弱却坚韧,照亮着门前的古陶与孩子的脸庞。

那火光,在我心中烙下长长的回声。

那夜,我坐在旅馆的屋顶,抬头望天。

星辰漫布,风声阵阵,我仿佛听见千年前的丝绸在驼背上摩擦的声音。

临别的清晨,我再次登上那片高丘。

太阳从东方升起,金光洒落在沙丘与民屋之间,世界仿佛在这金色之中凝住。

我闭上眼,任风拂面,任沙摩皮肤,心中涌出一种无以言表的宁静。

我缓缓拉开背包,将《地球交响曲》置于膝上,翻到新的一页。

我写道:“坤格勒——是飞鱼的梦,是渔船的墓,是童年的雨,是历史的喉咙。

若沙漠也能歌唱,它的第一个音节,必从这里开始。”

长途巴士缓缓驶入车站。

哈比卜为我送行,他递来一枚他母亲雕刻的小陶罐,低声说:“带着它,它会告诉你路的方向。”

我郑重收下。

车窗外,坤格勒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如一场被时光轻轻折叠的梦。

下一站,努库斯——一座藏着博物馆与荒原之诗的城市。

我的旅途,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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