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盘锦 苇海深处渔舟唱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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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吴阿蒙。

离开阜新,列车东南疾行。

辽河岸边的春风尚带寒意,却已能嗅到水气与苇香。

远远的,湿地与滩涂在晨光下铺展开来,褐黄与浅绿交错,像是一场等待苏醒的大地交响。

我知道,我已经踏入盘锦。

在许多人心里,盘锦的名字总与“红海滩”

紧密相连。

但当我真正踏足这片土地,才现她早已越了所有关于北方工业城市的陈旧刻板印象。

这里没有无休止的机器轰鸣,也没有厚重的烟尘——更多的是风、水、苇荡与鸟鸣。

是沉默的辽阔,也是细腻的生机。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的地图页,在这片芦苇与红滩交织的角落,郑重地写下:

第269章,盘锦,开始。

一、红海滩:潮涌处的诗与生命

清晨,我奔赴那片被誉为“世界奇观”

的红海滩。

正值淡季,游人稀少,芦苇未绿,碱蓬尚未大面积染红。

可正因如此,这片土地多了一份原初的宁静。

宽阔的滩涂绵延到天际,红与灰、湿地与水泽,交错着延伸入晨雾。

微风吹拂,潮水与泥沙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位生态解说员带我沿木栈道缓行。

她指着远方说:“碱蓬红到最盛是在秋天,但你现在来,更能看到这片滩涂的生命底色。

这里每年都有数十万候鸟停歇、繁殖——盘锦的红,是无数生命一起画出来的。”

我们在观鸟塔上静坐良久,看着丹顶鹤、反嘴鹬、东方白鹳于潮水间翻飞。

它们的身影在天空描摹诗行,远比语言更有分量。

我写下:

“盘锦的红,不是烈焰,而是泥土与潮水温柔相拥时的低语;不是喧哗,是迁徙者彼此呼应的温柔。”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真正壮美的不是自然的声势,而是它包容万物、安放灵魂的温度。

二、苇海深处:渔舟唱晚,人在画中

告别红海滩,我又走进了芦苇的世界。

盘锦芦苇荡面积全国之最,湿地里密密麻麻的苇杆高高矗立,风吹过时便出沙沙低语,像极了大自然的呢喃。

我踏上一只小渔船,船夫是本地渔民老赵。

他笑言自己“半辈子没离开过这片苇塘”

,聊起捕鱼、捞虾、编苇帘、造纸,无一不是与水为邻、随风而居。

渔船在苇荡深处轻轻摇曳。

阳光透过苇梢洒落,水面上倒映着天光云影。

船夫熟练地撒下渔网,远处的柴火堆上正熬着鱼汤。

偶有水鸟扑棱着翅膀升空,一切安静得仿佛时光暂停。

老赵问我:“你在大城市生活惯了,会不会觉得这儿太寂寞?”

我摇头:“在这里,我才听见自己心跳。”

我写下:

“盘锦的水,不急不缓,是岁月自有的呼吸;苇荡里的风,轻柔不争,却在天地间写满诗句。”

渔舟唱晚,烟火人家。

此刻的安宁,是城市里难以捕捉的真正自由。

三、辽河油田:地心深处的热血脉搏

离开芦苇荡的温柔,我决定去感受盘锦的另一种心跳——辽河油田。

当年,这里是全国重要的石油生产基地。

如今油田仍在,但采油高峰已过,工业的轰鸣逐渐被智能化和绿色化取代。

站在荒野之中,油井机械依旧起伏不息,如同一座城市在大地深处的呼吸。

一位年轻的采油工程师和我攀谈。

他父亲和爷爷都是采油工,他自己本想去南方,却还是回来了。

“家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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