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阿勒泰 金山银水图瓦人的森林低语与北疆的雪野风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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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刻着:

“我是矿山的一颗石,埋在地心也要光。”

我心头一震。

人们常说“英雄埋名”

,但在阿勒泰这片雪山峡谷之间,有无数无名之人,用身体开凿出时代的脊梁。

四、北疆边界:白雪与风灯的低语

离开可可托海前夕,我前往中哈边界的一个哨所。

这里地势高寒,雪线终年不退,风声像锯子一样撕裂耳膜。

哨所官兵正围着火炉熬粥,见我到来,热情地让我喝了一碗。

一位名叫赵凡的年轻兵说:“我们这儿叫‘雪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百天能见到人影就不错。”

我问他:“那你守着什么?”

他望着窗外的界碑:“守的不是界,是一种清白。

你知道我们晚上巡逻用什么?”

我摇头。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半旧的玻璃灯笼,里面是一盏黄油灯。

“电有时候会断,风太大,手机也没信号,雪反光强。

但风灯永远亮着,不怕冷。”

我忽然觉得鼻尖一酸。

夜里我站在哨所外,雪地反着月光,整片山谷宛如铺上银纱。

风灯在小屋前摇晃着,光不大,却照出一圈暖光。

我想起赵凡说的:“守边的人不能睡死,因为星星都在看着你。”

五、归路的低语:雪下图瓦琴,梦里归根人

我回到图瓦村庄的前一夜,下起了大雪。

我坐在奥列格的木屋中,听他再次弹琴。

这次他唱的是一祭歌,唱的是雪下山时要告诉树:我走了,你别等我。

我问他:“你见过海吗?”

他说:“我没出过阿勒泰,但我想海就是山倒过来看。”

我记下他的话。

那一夜,我梦见自己骑在一匹图瓦马背上,穿过雪野与森林,在星空下不说话,只听风吹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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