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醋海余生(7 / 10)

加入书签

人都不放过……”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冰棺,金纹与刀柄共鸣:“王妃现在杀我……咳咳……这匕首还能用。”

冰窖的寒气裹着陈醋味扑面而来,姜黎赤足踏上冰阶,毒指甲刮过冰棺上的霜花:“老东西把我娘腌了二十年,就为炼这把破匕首?”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冰渣停在棺旁,鎏金链梢卷起匕首:“王妃这话……咳咳……礼部若听了,该把《孝经》刻你碑上。”他苍白的指尖抚过刀柄生辰纹,“不过岳母选的日子倒巧,正是王妃八岁往我药罐塞死老鼠那日。”

姜黎暴怒掐住他脖颈按向冰棺:“你早知道这匕首的存在?”疯血顺指尖渗入他衣领,金纹在冰面折射下如毒蛇游走,“说!我娘咽气时你是不是在场?”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星,染红了棺中娘亲的袖角:“王妃当年咬着我手腕哭嚎时……咳咳……怎么不问问为夫为何半夜翻你家墙头?”鎏金链突然绞碎棺底暗格,滚出个鎏金酒壶,“比如这壶掺了疯血的‘送终酒’,王妃可眼熟?”

姜黎劈手夺过酒壶,壶身赫然刻着漠北王庭的狼图腾。记忆如毒蜂突袭——八岁那夜,娘亲颤抖着将这壶酒塞进地窖暗格,眼角的泪混着血:“阿黎,这酒能保你一世疯癫自由……”

“自由?”她徒手捏碎酒壶,毒液混着冰渣刺入掌心,“老狼崽子喂的断魂汤,你也敢叫它酒?”

婴儿忽然在乳母怀中啼哭,胖手抓向冰棺中的匕首。姜黎凌空截住他的手腕,疯血灌入金纹:“造反的崽子,这玩意是你啃得动的?”

萧景珩的链梢缠住婴儿脚踝:“王妃的育儿经……咳咳……刑部大牢该聘你当教习。”他忽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在冰棺上,“不过比起训孩子,王妃不妨先听听岳母的遗言——”

冰面骤然龟裂,娘亲的尸身突然睁眼,鎏金瞳孔射出寒光:“阿黎……你终于来取为娘的命了……”

姜黎的毒指甲生生抠进冰棺:“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地宫穹顶炸开裂缝,朱砂痣女子踩着鎏金丝线垂落,腕间铃铛晃出癫笑:“姐姐的疯劲,倒是比娘亲剖腹时更带劲!”她甩出串糖蒜钉入冰面,“你猜当年娘亲剜出血喂的是谁?是你怀里这瘸子!”

萧景珩的轮椅猛然横撞,咳出的血在冰面凝成符咒:“王妃……咳咳……这耗子吵得人心烦。”

姜黎暴起撕碎丝线,毒血泼向女子面门:“心烦?姑奶奶让她永远闭嘴!”疯血触及铃铛的刹那,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的轰鸣——三百具漠北战俘的尸身吊在醋缸上,心口皆插着鎏金匕首。

萧景珩的链梢绞住一具尸身拽落:“王妃瞧,老可汗这份聘礼……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羊肉实在。”匕首柄上的狼牙与娘亲棺中那枚严丝合缝,“不过比起宰狼——”他忽然将姜黎拽进怀里,“为夫更想尝尝醋坛子的酸劲。”

婴儿忽然咯咯笑,鎏金纹自冰面回流至他掌心。姜黎拎起崽子晃了晃:“笑?再敢碰这些腌臜玩意儿,把你塞进醋缸醒脑!”

地宫突然震颤,冰棺下的鎏金暗河冲破冰层。姜黎赤足踏上浮冰,毒指甲劈开浪涛:“朱雀卫!把这破河给我烧干了——少一滴水就填一个漠北细作进去!”

萧景珩的轮椅在激流中漂转,苍白的唇擦过她耳尖:“王妃这治水策……咳咳……工部该跪着求您当河神。”

王府东院,醋香混着药气在廊下纠缠。

姜黎赤足蹲在青石板上,毒指甲刮着鎏金轮椅的雕花扶手,刮出的金粉簌簌落进药碗。萧景珩倚着廊柱剥糖蒜,指尖被酸汁浸得泛红:“王妃再刮下去,朱雀卫该以为本王穷得卖轮椅了。”

“卖轮椅?”姜黎反手将金粉糊在他衣襟上,“姑奶奶先把你挂西市当腊肉卖!”她突然揪住他袖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