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疯凰燎原(下)(3 / 10)
架势,朱雀卫该请你去训火头军了。”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略带戏谑,他的目光落在姜黎身上,似乎对她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训他们怎么烧你的祠堂?”她反手将残花砸向树梢,惊起一群信鸽,“瞧瞧,连送信的畜生都知道躲着火飞!”
鸽群炸开,翅尖绑着的密信遇火显形:“疯凰焚花日,漠北铁骑至——姜黎,你的血该染红草原了。”
“染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袖口擦手,毒指甲在信纸上戳出窟窿,“单于这文采,不如去写棺材铺的挽联!”
话音未落,假山后突然传来机括轻响。姜黎赤足蹬上石亭栏杆,毒指甲劈开垂落的藤蔓:“萧景珩!你家假山的耗子洞都快掏成漠北地宫了!”
“王妃若是缺地宫……”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毒蚁,“上月你炸毁的西郊别院,倒是能改成单于的陵寝。”
藤蔓断裂处露出暗格,十八枚淬毒袖箭疾射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亭柱,借力荡到莲池中央:“瘸子,你这链子除了捆人还能当钓竿不?”
“钓王妃足矣。”他笑着扯动链梢,姜黎猝不及防跌进轮椅,发间银簪正扎在他肩头,“投怀送抱的招式,倒是比毒针新鲜。”
“新鲜你个头!”姜黎赤足碾住他靴面,耳尖泛红,“姑奶奶的簪子淬了七种毒,够你躺半个月!”
莲池突然沸腾,浮萍下窜出三条碧鳞毒蟒。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蛇头,寒光擦着姜黎耳畔掠过:“王妃的洗澡水,倒是比漠北的毒泉热闹。”
“热闹的在后头!”她反手将毒蟒甩向假山,蛇血腐蚀得岩石“滋滋”冒烟,“单于这驯兽术,不如我院里养狗的刘伯!”
假山轰然炸裂,碎石中滚出个鎏金匣子。姜黎赤足碾碎锁扣,匣内赫然摆着件染血的婴儿襁褓,金线绣的火凤纹与她心口胎记一模一样。
“老东西连我娘的遗物都敢偷!”她毒指甲撕开襁褓,夹层掉出张泛黄的信笺,“……阿黎周岁,天机阁主亲赐凰血?”
萧景珩的指尖忽然抚上她颤抖的手背:“王妃现在信了?你的血从来不属于萧家,也不属于漠北。”
“属于你?”她甩开他的手,金血从掌心伤口滴入莲池,惊得毒蟒翻肚浮起,“姑奶奶的血只属于手里的刀——朱雀卫!把这襁褓塞进棺材,原样送回漠北王庭!”
池底突然传来闷响,白玉地砖裂开缝隙,三百具缠着水草的骷髅破水而出。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柳树,毒指甲刮下一片树皮:“你们萧家祖上是开义庄的?连后花园都埋粽子!”
“埋的是聘礼。”他忽然揽住她的腰,鎏金链缠住两人手腕,“单于送的三百车毒花,王妃不是嫌腥气?”
柳枝断裂的刹那,朱雀卫的急报刺破晨雾:“西城门涌进大批花农,箩筐里全是要命的金线蛊虫!”
姜黎赤足踹飞扑来的骷髅,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把你私藏的西域火油交出来!”
“王妃这是要焚园?”他笑着碾碎最后一具骷髅,“还是想给单于炼锅化尸散?”
“炼你个头!”她反手将襁褓掷向莲池,金血遇水燃起幽蓝鬼火,“姑奶奶要拿火油混着蛇血,给这老腌菜浇个魂飞魄散!”
鎏金链突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月洞门。天光大亮的刹那,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火气,本王亲自来灭可好?”
晨雾未散,姜黎赤脚蹲在后厨的腌菜缸旁,染毒的指甲戳着缸沿新结的盐霜。刘嬷嬷捧着盐罐的手一抖,粗盐粒簌簌洒进缸里,混着几颗泛青的漠北岩盐。
“单于穷得连毒盐都要掺石子儿了?”她冷笑一声,指尖捻起颗盐粒对着日光细看,“这岩盐上的狼头刻得歪七扭八,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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