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凤鸣劫(6 / 10)
脚踹翻轿子,拽出个贴满符咒的木偶,木偶手中攥着半块玉佩,与她幼时佩戴的残片严丝合缝。她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碎木偶头颅:“归你祖宗的坟头!”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手腕,将人拉回身侧:“王妃的嫁妆,倒是越攒越厚了。”
斜阳将两人的影子绞在市集的血泊里,糖葫芦的残渣混着毒针,在青石板上铺成一道猩红的路。
姜黎一脚踹开酒楼雕花门,染血的绣鞋在门槛上蹭了蹭:“掌柜的,上两坛鹤顶红——要掺了蜂蜜的!”
跑堂的哆嗦着往后躲,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瓜子壳,鎏金链子勾住酒坛晃了晃:“这女儿红埋了二十年,毒不死人可惜了。”
二楼戏台忽地响起铜锣,花脸武生甩着红缨枪登场,枪尖寒光直指姜黎眉心:“天机阁有令,取火凤纹者赏金万两——”
“万两?”姜黎嗤笑,毒指甲弹飞一粒花生米,“姑奶奶的脚铃都不止这个价!”花生击中枪头,红缨枪“咔嚓”断成两截,露出中空的毒管。
萧景珩慢悠悠斟了杯酒:“王妃这手劲,倒是能去码头扛麻袋。”
“扛你祖宗的棺材板!”她旋身踢翻酒桌,十八道毒镖从桌底激射而出。戏子们的油彩面具被击碎,露出青灰色的傀儡面皮。姜黎赤脚踩上戏台,拽住武生的髯口一扯:“哟,胡子是冷宫嬷嬷的头发编的?”
傀儡胸腔突然裂开,毒蜂群扑面而来。萧景珩广袖卷过烛台,火舌燎焦蜂翅,焦臭味中混进一丝胭脂香。姜黎鼻尖微动,染蓝的指甲戳破戏台帷幕:“老腌菜养蜂还抹香粉?骚气冲天!”
幕布后窜出个花旦,水袖甩出淬毒银针。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一兜,金线刺绣绞住银针反扎回去。花旦惨叫倒地,发间珠翠滚出颗鎏金铃铛——正是姜黎及笄礼上遗失的脚铃。
“偷东西偷到姑奶奶头上?”她赤脚碾碎铃铛,碎金里滚出张泛黄药方,“瘫子,这不是你书房暗格里的避子汤方子?”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脚踝将人拉近:“王妃若想要子嗣,本王现在就能改药方。”
后院忽地传来马匹嘶鸣。姜黎劈手夺过小厮的食盒,芙蓉糕里裹着的火药“滋滋”冒烟。她反手将食盒抛向马厩,爆炸气浪掀翻草料堆,露出底下成箱的鎏金箭矢。
“拿军械喂马?你们天机阁倒是会糟蹋银子!”她踹开木箱,箭杆上刻的“萧”字刺痛眼瞳,“王爷这家贼做得挺顺手啊?”
萧景珩指尖抚过箭羽:“上月兵部丢的残次品,王妃撕情书时当柴火烧了三捆。”
戏台地板突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地窖。三百只碧眼蝙蝠倒挂梁上,粪土间埋着半块玉玺。她染毒的指甲刮过玺纹:“哟,老皇帝丢的传国玉玺在这儿腌酸菜呢?”
暗处铁链哗响,囚笼里蜷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姜黎眯眼细看,突然冷笑:“礼部张尚书?上月你不是告老还乡了?”
老者喉间发出“嗬嗬”怪响,吐出半截带血的舌头。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地上一串佛珠:“王妃仔细看,这佛珠是冷宫井里捞的。”
姜黎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住老者下颌:“装哑巴?姑奶奶帮你把舌头接回去!”指尖捅进他喉头一勾,拽出条扭动的蛊虫,“噬声蛊?天机阁倒是会玩花样!”
地窖顶棚突然泼下滚油,萧景珩揽住姜黎滚向酒缸。热油浇在蝙蝠群上,焦臭混着酒香弥漫。姜黎扒着缸沿喘气,染蓝的裙裾缠住他玉带:“瘫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火折子?”
“够烧了这座腌臜窝。”他擦亮火石扔向酒坛,烈焰顺着油迹窜上房梁。姜黎拽着他撞破后窗,落地时顺手扯下晾衣绳上的肚兜:“哟,刘美人的鸳鸯戏水图?老腌菜偷肚兜的癖好比你藏毒还精彩!”
萧景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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