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红轿诡事(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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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扎冲天辫的娃娃蹲成一排,手中拨浪鼓转出诡异的调子。姜黎眯眼细看——那鼓面竟是人皮绷的!

“姑奶奶教你们敲个响!”她甩出铁锅砸向瓦檐,娃娃们“咯咯”笑着散开,露出身后那口贴着封条的青铜钟。钟摆晃动的刹那,整条街的百姓突然定格,眼珠齐刷刷转向姜黎。

青杏的簪子扎进肉铺案板:“主子,是牵丝蛊!”

萧景珩突然揽过姜黎的腰,唇瓣擦着她耳垂低语:“爱妃可知,子时三刻的梆子声能破傀儡阵?”他染血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更夫符号。

肉铺伙计的砍骨刀劈来瞬间,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轮椅撞向街角更楼。铜锣“咣当”坠地,她赤脚踩上锣面:“老腌菜,姑奶奶给你奏丧乐!”

三百声锣响震碎牵丝蛊,百姓如断线木偶瘫软在地。姜黎喘着气跌进萧景珩怀里,染毒的指甲戳着他心口:“你早知更楼藏着破阵机关?”

“昨夜王妃踹翻更夫时,”他咬住她散乱的发丝,“恰巧把梆子塞进了本王的轮椅暗格。”

废墟中突然升起顶猩红软轿,轿帘掀开露出半截森森白骨——那指骨上套着的翡翠扳指,竟与老皇帝赐给姜黎的一模一样!

猩红软轿在废墟中咯吱作响,白骨指节上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光。姜黎赤脚碾碎一片瓦砾,染蓝的裙裾扫过白骨手背:“老腌菜偷东西也不擦干净?这扳指上的龙涎香味儿,隔着三条街都能熏着人!”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铜钱纸,鎏金链绞住轿帘一扯:“王妃不如细看,这龙纹是五爪还是四爪?”

轿中白骨突然“咔嗒”转动头颅,下颌骨开合间掉出半块玉珏——正与太后赏给姜黎的凤佩严丝合缝!青杏的银簪挑开白骨衣襟,露出焦黑的皮肤上烙着“光启二十三年”的字样。

“哟,还是个讲究的腌臜货。”姜黎一脚踹散白骨,肋骨滚到萧景珩轮椅边,“瘫子,你爹在位时是不是克扣工匠俸禄?这骨头架子搭得比御花园篱笆还歪!”

废墟深处忽然传来婴儿啼哭,九只黑猫叼着绣襁褓窜上房梁。姜黎拽过菜贩的扁担掷去,襁褓裂开掉出件婴孩肚兜,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姜氏阿黎”。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肚兜边缘的火焰纹:“王妃撕衣裳的毛病,倒是从小养成。”

“撕你祖宗的尿布!”姜黎将肚兜甩在他膝头,“这绣工比冷宫嬷嬷的裹脚布还糙,你也敢认?”

对街酒坊的幌子突然坠落,露出背后焦黑的匾额——“天机当铺”。掌柜的扒着门缝探头,半边脸爬满蛊虫:“阁主...赎当期限到了...”

姜黎抄起酒坛砸碎门板,陈年女儿红泼了满地。蛊虫在酒液中挣扎,她赤脚踩上去碾出“咯吱”脆响:“拿姑奶奶的肚兜当抵押?利息够买你十条命!”

废墟中突然升起座戏台,十八个戴傩面的傀儡敲着阴锣登场。领头的老生甩着水袖,唱的竟是姜家灭门夜的惨案。青杏的银簪扎进戏台木柱,挑出截带血的琴弦:“主子,是您及笄礼那日断的弦!”

萧景珩的轮椅撞翻铜锣,鎏金链绞住老生脖颈:“天机阁排戏的品味,倒比本王的幕僚强些。”

老生的傩面突然炸裂,露出姜黎父亲的脸!机械眼珠转动,喉间挤出沙哑人声:“阿黎...交出火凤纹...”

姜黎的毒指甲抠进木偶太阳穴,挑出枚生锈的铜钥匙:“爹要是活成这腌臜样,姑奶奶亲手送他上路!”她突然将钥匙捅进萧景珩掌心,“瘫子,这玩意儿看着眼熟?”

钥匙柄上的螭龙纹,正与老皇帝玉玺的缺角吻合。

更楼方向忽传来梆子急响,整条街的傀儡齐刷刷跪地。三百盏白灯笼飘向皇城,映出夜空中一行血字——

“子时三刻,焚宫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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