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晨露惊魂(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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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比本王的虎符更唬人。”

“唬你祖宗的棺材钉!”姜黎甩开他的手,突然扯出他袖中半截密函,“这‘巳时焚宫’的蠢计——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萧景珩轻笑揽过她腰肢:“午膳后带你看戏,烧的是天机阁的老巢。”

鎏金怀表链缠住两人手腕,在晨光里晃出个带血的同心结。

晨光漫过椒兰殿的琉璃窗,姜黎赤脚踩在青玉茶案上,指尖捻起一撮新贡的“雪顶含翠”。茶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腥气钻入鼻尖,她冷笑一声,将茶末撒向跪在地上的奉茶宫女:“尚宫局如今穷得连腐叶都敢充贡茶了?”

宫女浑身发抖:“娘娘明鉴!这是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加急?”姜黎刀尖挑起茶罐底的湿泥,“这红泥产自苗疆沼泽,沾过蛊虫卵的味儿——你是要太后娘娘喝虫子汤?”她突然拽过宫女的手腕,“指甲缝里的朱砂粉没洗净,上月往冷宫送毒酒的是你吧?”

殿外忽传来一声娇笑,丽妃扶着侍女款款而入:“姜妃妹妹好大的威风,连杯茶都要查个底朝天!”她鬓边的金步摇簌簌作响,“莫非这宫里人人都要害你?”

姜黎反手泼了半盏茶在丽妃绣鞋上:“姐姐鞋上沾的曼陀罗花粉,是从冷宫废妃坟头采的吧?上个月你爹往军粮里掺的霉米——”她突然逼近,织金裙摆燎起的火星子“噼啪”烧焦对方袖口,“喂饱了边境三千饿殍的冤魂呢!”

丽妃踉跄后退:“你、你血口喷人!”

“喷人?”姜黎从青杏手中接过账册“啪”地甩在她脸上,“永昌四十三年二月十九,你兄长私开的粮行运进二十车毒麦;三月初七,北境军营腹泻暴毙百人——”她赤脚碾碎账册边角,“需要姑奶奶帮你回忆粮行地窖里那三百具流民尸首吗?”

萧景珩斜倚门框,鎏金怀表链缠着姜黎腕间红绳:“爱妃查案的架势,倒比本王的惊堂木更响。”

“响不过王爷藏私房钱的手段,”姜黎肘击他胸口,“书房多宝阁第三层的暗匣——”

“装的都是王妃撕碎的婚书,”他忽然咬住她耳尖,“昨日刚用金线缝了半页‘执子之手’。”

“缝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耳尖泛红,反手将腐乳拍在他蟒纹腰封上,“那匣子底层还有串西域红宝石——”

“原是备着给王妃镶鞋面的,”萧景珩指尖缠住她脚踝红绳,“省得踹人时硌了脚。”

茶案忽地“咔嚓”裂开,淬毒的银针自机关中暴射而出。姜黎织金裙摆一扬,火星子“呼啦”燎焦毒针,反手将茶案扣在丽妃头上:“这‘以茶洗头’的戏码,姑奶奶赏你名垂青史!”青杏银簪尖挑开案底暗格,滚出半块带血的兵符:“主子,这符上刻的‘诛’字墨迹还没干呢!”

萧景珩捡起兵符晃了晃:“王妃昨日说要煮茶叶蛋——”

“不如去丽妃娘家后院挖灶?”姜黎赤脚碾碎兵符,“顺道瞧瞧她爹埋在祠堂的火药桶!”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口,“你书房那幅《荷塘月色图》后的暗格……”

“装的都是王妃砸碎的茶具,”他顺势咬住她指尖,“本王拼了半月才凑齐半只茶盏。”

丽妃突然扯下发间金簪,癫狂般扑来:“疯妇!本宫要你陪葬!”

姜黎偏头避开,织金裙摆卷住金簪反手扎进对方肩头:“这‘以簪还簪’的戏码,唱到阎王殿都够响!”青杏劈手扯开丽妃外衫,内襟竟缝着张皇宫密道图:“主子,这群腌臜货连御书房的龙椅下都标了火药点!”

老皇帝拎着半截发霉的狼毫踱近,龙纹皂靴踢了踢昏死的宫女:“丫头这疯病泡茶似的,连天机阁的毒虫都泡发了。”玄铁令牌“当啷”砸进茶汤,溅起的水花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姜”字。

姜黎反脚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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