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御膳房风云·疯妃巧治贪(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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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姜黎蹲在御膳房后院的酸菜缸沿上磨刀。青杏捧着油纸包挤过人群,刚炸的糖糕香气混着腌蒜味儿,呛得掌勺太监直捂鼻子。

\"姜阎王!昨儿送来的燕窝全成耗子屎了!\"采买嬷嬷叉腰堵在库房前,镶金护甲差点戳到姜黎鼻尖。

刀光\"唰\"地削落她半截指甲盖,姜黎赤脚碾碎滚到缸边的发霉红枣:\"耗子屎?\"她突然揪住嬷嬷的翡翠耳坠晃了晃,\"您往干货里掺碎瓷片的时候,怎不嫌硌着菩萨眼?\"

满院杂役还没反应过来,青杏已掀开库房暗格。发黑的官燕簌簌落出,底下压着整整三箱鎏金餐具,某个盘底还粘着御膳房总管的私印。

\"哎哟喂!\"总管白着脸扑上来,被姜黎一坛子腌黄瓜汁浇个透心凉,\"新调的'醒脑汤',公公慢用!\"酸汁混着朱砂在青砖上洇出个\"贪\"字,惊得树梢麻雀扑棱乱飞。

萧景珩的蟒纹皂靴恰在此时踏过月洞门,律师证\"啪\"地拍在酸菜缸上:\"光启十六年克扣赈灾粮,永昌十二年私贩贡品——\"鎏金怀表链缠住总管脖颈,\"这罪状够你祖坟长满烂菜叶。\"

姜黎突然抽搐倒地,织金裙摆扫翻整排酱缸:\"本宫突发恶疾...要八百斤官燕才能起——\"腌萝卜\"咕噜\"滚到疾步而来的明黄衣摆前,被老皇帝弯腰捡起。

\"丫头,治贪比治头风痛快吧?\"龙纹广袖抖出块玄铁令牌,刻着\"疯癫无罪\"的狂草竟与姜黎梦中图腾重合,\"接着!下回用这牌砸人,比腌菜坛子趁手。\"

萧景珩的掌心适时贴住她后腰,温热的吐息混着笑:\"父皇赏的定情信物,王妃可还满意?\"姜黎反手将令牌拍在他胸口:\"满意你爹的棺材板!\"鎏金链子却悄悄缠上她腕间红绳,在晨光里晃出个歪扭的同心结。

日头爬上宫墙时,御膳房后院的腌菜坛子已碎了大半。姜黎翘着腿坐在倒扣的米缸上,赤脚晃悠着踢飞一颗发霉的桂圆,正巧砸中缩在墙角的小太监:“躲什么?姑奶奶还能吃了你?”

青杏拎着根银簪子挑开灶台暗砖,“哗啦”一声,整袋掺了砂石的粳米倾泻而出,米堆里竟混着几枚带血的翡翠扳指。姜黎刀尖一挑,扳指“叮当”撞上总管惨白的脸:“哟,这成色比御膳房的菜油还亮堂!”

总管哆嗦着往后蹭,镶金边的衣摆扫翻了辣酱坛子。萧景珩的蟒纹皂靴稳稳踩住他袍角,律师证“唰”地展开:“永昌九年私铸官印,光启十四年倒卖军粮——”鎏金怀表链缠上他脖颈,“陈公公这脑袋,够挂满城门当灯笼了。”

“且慢!”一声尖喝刺破院落,尚食局女官拎着食盒疾步而来,“姜妃娘娘无凭无据毁我御膳房清誉,莫非连太后寿宴的八珍糕也要查?”食盒“砰”地掀开,糕点香气裹着异样的甜腻漫开。

姜黎鼻尖微动,突然夺过食盒往地上一扣。酥皮碎裂处钻出密密麻麻的红线虫,惊得女官踉跄后退。青杏银针扎入虫尸,针尖霎时泛黑:“砒霜煨虫卵,尚食大人好手艺!”

“本宫突发恶疾——”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纹广袖擤鼻涕,“得吃三百斤金丝枣才能好!”织金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暗绣的火凤纹竟与老皇帝所赐令牌上的图腾隐隐呼应。女官袖中寒光乍现,匕首未出鞘便被萧景珩的怀表链绞住手腕,鎏金表盖内侧的“姜”字正抵在她脉门。

老皇帝的笑声忽从月洞门外传来:“丫头这疯病传染得妙,连朕的怀表都刻不得‘萧’字了!”明黄衣摆扫过虫尸堆,玄铁令牌“当啷”砸进女官怀里:“疯癫无罪,但谋害凤嗣——”龙目扫过姜黎平坦的小腹,“够诛九族了。”

姜黎一口辣酱呛在喉头,萧景珩的掌心已贴上她后腰:“父皇英明,儿臣正愁王妃的安胎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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