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举一反三(2 / 4)
莽撞了。”
很显然,郑宽又在为郑虤辩解。
“行了,行了,不提了,都过去了。”
郑宽赶紧扶住郑直“五虎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俺去前院了。”
郑直送走郑宽,回到书案,一边打开油纸包一边却开始琢磨郑宽。
他虽然年岁不大,可是因为经历特殊,见过的各色人等着实不少。
六叔终究是沾染上了商贾习气,虽然对家族依旧不失气魄,可做人太市侩了。
他何尝想不明白郑宽为什么总要在事后找补,不外乎为了‘沈监生’的试题。
否则,郑宽不会一再不要长辈的脸面来说和,这不光是为了郑虤也是为了他。
有些问题郑直宁愿想不通,看不明,那样也许心里才会舒坦。
无意中看了眼面前翻开的书页“利可言乎?曰:人非利不生,曷为不可言。
欲可言乎?曰:欲者人之情,曷为不可言。
言而不以礼,是贪与淫;罪矣!不贪不淫,而曰不可言,无乃贼人之生,反人之情?世俗之不喜儒以此。”
前半部讲的是人可不可以讲利,后半部则是非议儒学不准言利的观念。
郑直好奇的擦擦手,然后翻开封皮《直讲李先生文集》。
这位李先生名叫李觏字泰伯,号盱江先生,前宋人。
他遵信儒学,所学以推明圣经为本.不拘泥于汉、唐诸儒旧说。
但对以儒学继承者自居的理学家们的迂腐表示非议。
深为东南人士敬重,皆推以为冠。
这部书是成化年间,吏部主事左赞辑集而成。
这套书不是郑直的,而是郑宽的。
郑直看看书的破损程度,看来郑宽十分喜欢读这套书。
是啊,既不贪多,又不过分,有什么不对。
他突然想到了《国语·越语·越兴师伐吴而弗与战》里边的一句‘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
“这间铺子专门贩古玩,位置在棋盘街,每年有五百两的吃息。”
焦洵说着将房契拿出来,递给了郑直。
棋盘街就在正阳门内,紧靠大明门,寸土寸金。
这间铺子虽然不大,可三千两银子是有的。
郑直接过来看了看,将房契又推了过去“看来一个伯爵在焦公子这里值不了几个钱。”
焦洵来的比郑直预料的晚,足足三天之后,才派人约郑直来到了一处偏僻酒肆见面。
“解元要什么?”
焦洵冷着脸,压着怒火“大不了一拍两散,谅你也不敢胡说。”
“那就一拍两散吧。”
郑直说着端起茶杯。
焦洵冷哼一声,拿起房契,转身走出包间。
郑直一个娃娃,竟然想拿捏他,简直痴心妄想。
哪怕就是中了进士,又能如何?最多他以后当心,不被对方抓住把柄就好。
若不是他想要从郑直这里讨些主意,断不会再来见对方的。
郑直看着窗外,不多时焦洵的身影出现在楼下,眼瞅着就消失在街口。
“郑解元开价吧。”
刚刚焦洵所坐的位置,如今已经换了一位中年人。
此人相貌和焦洵有一二分相像,却年长很多。
“焦佥事问俺?”
郑直扭过头,看向对方。
此人名叫焦澜,现为通州卫指挥佥事,乃是焦淇、焦洵的堂兄。
焦家兄弟八人焦澜、焦淇、焦涌、焦澄、焦汉、焦洵、焦深、焦江。
其中焦淇和焦洵是上代东宁伯焦俊亲子,其余都是近支。
一旦焦淇兄弟二人没了,焦澜按序当嗣。
“是俺冒失了。”
焦澜拱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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