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 阿羽的师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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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人,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化作一团黑烟消散。敌方阵营见状,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溃逃。阿羽,苏瑶,石磊和老道士等人欢呼雀跃,这场艰难的战斗终于取得了胜利。而林墨的回归,无疑是这场胜利的关键。

阿羽握紧染血的长刀,望着黑袍人消散的方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敌军阵营突然爆发出溃散的尖叫。先前如铁桶般严密的阵型瞬间瓦解,穿黑甲的士兵们像被冲散的蚁群,丢弃长矛与盾牌,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后方奔逃。

"首领死了!"不知是谁嘶吼着撕开了防线,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有人绊倒在断裂的旌旗旁,青铜头盔滚落到我脚边,内侧还沾着暗红的血污。远处传来弓弦震颤的脆响,那是我方弓箭手开始收割溃兵,羽箭穿透铠甲的闷响混着哭嚎声,在旷野上织成一张绝望的网。

残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将半边天空染成猩红。阿羽踏过散落的断剑与破碎的法袍,看见敌军的战旗歪斜地倒在尸堆中,金线绣成的乌鸦徽记已被马蹄踏得模糊不清。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边,身后传来同伴们压抑不住的欢呼,那声音里混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如晨钟般撞碎了最后的阴霾。

他的玄铁靴碾过半凝固的血渍,发出沉闷的声响。残破的法袍碎片挂在断裂的枪尖上,被晚风扯得猎猎作响,像一面面破碎的旗帜。不远处,敌军的苍狼旗被斜斜钉在一具骑士的尸骸上,旗角浸透暗红,在暮色中耷拉着,露出被剑气割裂的狰狞裂口。

阿羽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污,指缝间漏下的残阳将他的银甲染成熔金。甲胄上交错的划痕里还嵌着干涸的血块,腰间悬挂的玉佩已碎成两半,只有剑穗上那抹朱砂红依旧鲜亮——那是临行前师妹亲手系上的平安结。

风卷着浓重的血腥气掠过荒原,远处传来鸦群振翅的聒噪。他忽然瞥见脚边半张烧焦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的行军图已模糊不清,只依稀辨认出"云隘关"三个残字。指尖触到卷角的焦痕时,指腹传来细微的刺痛。

残阳终于没入地平线,最后一缕天光掠过他紧握剑柄的手背,那里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正顺着剑鞘缓缓滴落,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暗红轨迹。他抬头望向渐沉的暮色,远山如墨,唯有天际那抹猩红久久不散,仿佛整片天空都在淌血。

“该走了。”阿羽喃喃低语,仿佛这简单的三个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这无尽的杀戮和血腥所侵蚀。

他缓缓地将断剑从那名敌军将领的胸腔中抽出,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惊醒了一个沉睡的婴儿。随着剑身的抽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阿羽的身上和脚下的土地上。

那断剑的剑刃在最后一丝霞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件被诅咒的武器。血珠顺着剑身滑落,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色痕迹。

阿羽凝视着手中的断剑,那原本锋利的剑刃此刻已布满了缺口和裂痕,就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反手将剑插回剑鞘,那“咔嗒”一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转身,阿羽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营地的方向缓缓挪动。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他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每一步落下,都会在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印,那血印随着他的脚步延伸,仿佛是他生命的轨迹。

转身,阿羽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营地的方向缓缓挪动。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他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残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截拖在地上的破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抽搐。膝盖像生了锈的合页,每一次弯曲都带着细微的呻吟,裤腿被戈壁的风灌得鼓鼓囊囊,又随着脚步落下瘪下去,露出里面磨得发亮的膝盖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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