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每次倒霉的都是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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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新阳他们越往前走,风中的血腥味越浓郁。马车又行了大约两刻钟,雪地上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愈发显眼。再往前眺望,隐约能看到一支商队的影子。云新阳赶紧把刀剑塞回车厢,等靠近了才发现,商队里不少人都带着伤,包扎伤口的纱布渗着血渍,显然是刚遭遇过土匪抢劫。

云新阳他们没有停留,也没上前询问,却能清晰感受到商队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不知是觉得他们运气好,还是嘲笑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就这么一辆马车独自上路,活脱脱的几个愣头青。

云新阳全然不理会这些目光,吴鹏展赶着马车,慢慢从商队旁驶过,继续往前行进。

在山里又过了一夜,依旧平安无事。吴鹏展忍不住狐疑地问云新阳:“我们之前跟土匪交过两次手,会不会是他们认出我们了?所以这几次来来回回才没再撞上?”云新阳摇了摇头,他也猜不透,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别人,他们即便跟着商队,商队都受到了抢劫,他们依然能恰巧避开。

这一趟行程,除了路上积雪难行耽误了些时间,总体还算顺顺利利。回到家后,云新阳踏踏实实歇了一夜。第二日东边天际刚泛出一抹鱼肚白,他和新昌就已经坐在桌边吃完了早饭。

云新阳看着清瘦,实则因常年练功,身子骨结实得很,再加上年纪渐长火气旺,即便寒冬腊月刮着风雪,也从不怕冷。可老话讲“儿活一百岁,娘忧九十九”,总有种冷叫“娘觉得你冷”。徐氏不仅特意给儿子做了件厚实的锦缎长棉袍,还缝了件绣着暗纹的锦缎棉披风。她生怕云新阳年轻气盛不肯穿,天不亮就起来守着,等儿子吃完饭,亲自上前把棉披风裹在他身上,又仔细系好领口的带子,弄得云新阳又好气又好笑:“娘,过了年我就十五了,又不是五岁的小娃娃。”

徐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上却没停,还在扯平披风的褶皱:“你就是五十岁,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就嫌我啰嗦,管不得你了?”

“娘——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新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徐氏踮起脚尖,把儿子的棉帽往他头上按了按,推着他往外走,“天不早了,该动身了。”

新昌这一年跟着云新阳,顿顿能吃饱饭,个头蹿高了不少,可身形看着还是单薄。云新阳自己收拾妥当,回头见新昌只穿了件单棉袄,当即皱起了眉。新昌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公子,我打小冻惯了,不碍事的。”

云新阳立刻沉下脸,语气严肃起来:“怎么?过了年就不打算跟着我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新昌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抓起一旁云新阳以前的细棉布棉披风往身上裹,一边裹一边往外走:“不敢不敢!公子说得对,我这就穿!伯母说得也对,时辰确实不早了,我这就去牵马!”

“不用去牵了。”徐氏在后面补充道,“你大哥说不定早就把马牵好放门外了。”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云新晨粗声粗气的催促:“磨蹭什么呢?马都给你们牵出来拴好了!”

云新阳无奈地冲母亲笑了笑,和新昌一起迎着清晨的曙光,转身踏上了去往镇子的路。

到了吴家门口,侧门虚掩着,守在门外的小厮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立刻朝院里喊:“大少爷!云少爷他们到了!”

不一会儿,吴鹏展就和小扣子牵着马从侧门走了出来。两个人也翻身上马,四人策马扬鞭,迎着寒风、踏着残雪,朝县城飞奔而去。

抵达杨家宝家时,时间尚早,远远就看见杨家门楼披红挂彩,连院墙边的老树枝上都系满了红绸。走近了,见大门两边贴着有半人高的大红喜字。看着院子,更是一片红彤彤的景象——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廊柱上缠着红绸,连墙角的盆栽都系了红丝带。过惯了节俭日子的云新阳,第一反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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