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智水仁山,生命之境(3 / 6)
溟,被誉为“最后的儒家”,一生坚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信念。他在五四运动后,不盲从西化潮流,而是深入乡村,开展乡村建设运动;在历次政治风波中,始终直言不讳,坚持独立思考。他说:“我的心如同泰山,不因风雨而动摇。”晚年时,他仍在着述讲学,沉静如古松,其生命的厚度恰如泰山的岩层,层层积淀着仁者的坚守。
当代的张桂梅,在滇西大山中践行着仁者的沉静。她创办华坪女高,数十年如一日,每天凌晨五点起床,陪学生晨读,夜晚十二点才休息,身患二十多种疾病却不肯停歇。她拒绝媒体过度宣传,只愿默默守护女孩们的求学梦,如同山巅的灯塔,不事张扬却照亮前路。她说:“我愿做大山里的一块石头,为孩子们铺就一条路。”这种在坚守中奉献的精神,正是“仁者乐山”在当代的生动体现。
三、动与静的交响:生命境界的辩证统一
孔子所言的“知者动,仁者静”,并非对立的两极,而是生命硬币的两面,动中有静,静中含动,共同构成完整的生命境界。战国时期的墨子,既如水流般奔走呼号,提出“兼爱”“非攻”的主张,游说各国阻止战争;又如山峰般坚守信念,弟子三百人皆可“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他在《墨子》中强调“志不强者智不达”,将智者的灵动与仁者的坚定结合,其“止楚攻宋”的壮举,正是动与静的完美协同。
东晋的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展现了动与静的交融。他于暮春之初,与群贤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既赏流水潺潺(动),又观崇山峻岭(静);既“流觞曲水,列坐其次”(动),又“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静)。他感叹“死生亦大矣”,在动静之间领悟生命真谛,其书法“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既有水的灵动,又有山的骨力,成为“智水仁山”的艺术结晶。
唐代的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其作品兼具智者与仁者的特质。“明月松间照(静),清泉石上流(动)”,寥寥十字,勾勒出山水相依的意境;“行到水穷处(动),坐看云起时(静)”,展现了在流动中沉静、在沉静中顿悟的生命状态。他晚年隐居辋川别业,既弹琴赋诗,又参禅悟道,其画作《辋川图》将山水融为一体,笔法既有水的流畅,又有山的稳重,恰如他的人生——在官场与山林间找到平衡,于动静之中皆得乐趣。
宋代的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却能在动静之间从容自适。他被贬黄州时,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观“大江东去”的奔流(动),又“侣鱼虾而友麋鹿”,享“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的宁静(静)。在《前赤壁赋》中,他领悟到“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将水的流动与月的沉静统一于“变与不变”的哲思中。他既如流水般适应环境,在杭州修苏堤,在惠州种荔枝;又如山岳般坚守本心,“一蓑烟雨任平生”,其生命境界正是“智水仁山”的完美融合。
明代的徐光启,既是科学家(智者),又是政治家(仁者),在动与静中成就伟业。他与利玛窦合译《几何原本》,如流水般吸收西方知识;又主持编纂《农政全书》,如山岳般扎根中国农业传统。在朝堂上,他力主改革,推动历法修订,展现“动”的智慧;在田间,他亲自试验新作物,观察生长规律,体现“静”的坚守。他说:“学问如山水,不学则如行无水之山,不行则如居无山之水。”这种知行合一的态度,彰显了动静相济的智慧。
清代的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时,既展现出智者的灵动——笔下人物千差万别,情节跌宕起伏,如流水般曲折;又蕴含着仁者的沉静——对世间百态的悲悯,对人性善恶的洞察,如山岳般厚重。他“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在贫困潦倒中坚守创作,既“满纸荒唐言”(动的想象),又“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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