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秋风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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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林羽的目光落在“书囊”二字上,忽然想起李逸尘夏日里说的玩笑话,耳根微微发烫。他瞥了眼林婉儿,见她正低头看着那片中都的桂花,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嘴角噙着抹浅浅的笑,像藏着满院的月光。

苏长风坐在竹椅上,接过信纸仔细看着,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意。“你们看这句,‘虽隔千里,布香相闻’。”他指着其中一行,声音慢悠悠的,“这就是缘分了。咱们寄去的是布,收到的是念想,比什么金银都金贵。”他把信纸递还给林婉儿,“她们说想学制染布的法子,你就仔细写份方子,连同新染的‘秋桂布’一起寄去,让她们也尝尝亲手染布的趣。”

“嗯。”林婉儿点头,把信纸小心地夹进《苗疆草药图谱》里,和玄清道长的手札放在一起。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往染坊走:“我新染的‘秋桂布’该晾透了,正好能做几个书囊,比夏荷布更厚实些,装书不硌手。”

“我帮你!”阿依立刻跟上,芦笙往石桌上一放,银饰碰撞的声响像串流动的星,“我阿娘教过我绣桂花,用金线勾边,绣在蓝布上,像星星落在水里!”

午后的日头暖得像春日,李逸尘在院里劈柴,准备晚上炖鸡汤。斧头落下的“砰砰”声闷沉沉的,混着远处的蝉鸣——秋蝉的叫声已没了夏日的响亮,倒像带着几分慵懒。林羽坐在廊下削竹篾,要给新染的布做个晾晒的竹架,竹片在他手里变得柔韧,削得薄如蝉翼,阳光透过竹片照下来,能看到细密的纹路。

“林羽哥,你说中都的学堂是不是也有这么多树?”小安蹲在旁边,手里攥着那片玉兰花瓣,“女学子说,她们的学堂后园有株老玉兰,开花时像堆雪,要是咱们的桃树移到那儿,春天是不是也能开得满树粉?”

“会的。”林羽把削好的竹篾码整齐,“就像她们把咱们的布带去中都,咱们也能把中都的花种在桃坞。苏先生说,万物只要心连着,在哪儿都能扎根。”他想起玄清道长手札里的话:“天地无远近,人心自南北。”那时不懂,如今看着信里的桂花,倒像懂了几分。

灶房里飘来桂花糕的甜香,混着鸡汤的鲜,引得人直咽口水。张婶端着蒸笼出来,白汽腾腾地裹着香气,喊着:“快来尝尝!刚出锅的桂花糕,放了新磨的米粉!”李逸尘第一个冲过去,抓起块就往嘴里塞,烫得直跺脚,却舍不得吐出来:“烫!烫!真甜!”

傍晚的霞光把桃林染成金红色,荷塘里的残荷在暮色中勾勒出疏朗的影。林婉儿和阿依坐在廊下,给“秋桂布”绣桂花。林婉儿的针脚细密,蓝布上渐渐现出朵半开的桂,阿依的金线却绣得张扬,金闪闪的花瓣像要从布上跳下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阿依举着布问,银镯子在烛光下晃得人眼晕,“我阿娘说,苗寨的花要绣得像在风里动,才叫活。”

林婉儿凑近看,笑着点头:“好看。就像咱们桃坞的桂花,有的开得张扬,有的藏在叶里,才热闹。”她忽然想起信里说的书囊,“等绣好了,给林羽哥也做个,他总把道长的手札揣在怀里,磨得边角都卷了。”

阿依的眼睛亮了,凑近林婉儿耳边,银饰的叮当声轻得像耳语:“那你得绣朵桃花,配他的名字才好。”

林婉儿的脸“腾”地红了,针尖不小心扎到指尖,渗出颗细小的血珠。她连忙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抬头时正撞见林羽望过来的目光,像含着秋夜的星,她慌忙低下头,手里的针线却缠在了一起。

林羽望着廊下的烛影,林婉儿低头解线的模样,像幅浸在月色里的画。他想起夏日里那碗冰镇酸梅汤,想起“夏荷布”上的莲蓬,想起此刻她指尖的血珠,像落在蓝布上的朱砂,心里忽然像被桂花糕的甜浸满了。灶房传来张婶唤吃饭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份悸动压在心底,转身往厨房走——今晚的桂花鸡汤,该多放些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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