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章 她的唇角比糖藕甜(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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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走惊鹊,星沉卧波。

    卓鹤卿推开书房门时,檀木的幽香混着雨后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今日本是盼着能早些脱身归家的,偏在将散未散之际,被一纸急诏宣入宫中。

    君臣奏对,耗时良久,待他得以从那重重宫门内走出,夜已深沉。

    一路疾行,踏着清冷月色赶回府邸,抬头望时,竟已到了二更天。

    他在紫檀木椅上坐下,案上烛火将尽,灯芯蜷曲如垂死的蛾,忽明忽暗地映着桌角一物——竟是一枚香囊。

    卓鹤卿怔住,指尖悬在半空片刻,执起了那枚香囊。

    香囊是淡青色的,缎面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鹤,针脚细密,银线绣的羽翼在烛光下泛着冷冷冷光,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囊而出,直上青云。

    流苏穗子垂落桌沿,被穿堂风一拂,轻轻摇曳,在烛光里投下细长的影,如谁未尽的叹息。

    是沈月疏绣的。他不认识她的针脚,但这针脚不是母亲的,也不是魏紫芸的,只能是她绣的。

    他的指尖在香囊柔滑的锦缎上轻轻摩挲,那针脚里藏着的细碎心思,像春日里悄然漫过心尖的溪流,一股暖融融的感觉,从心底缓缓淌了出来。

    他的香囊,素来都是母亲亲手绣制。

    从前,魏紫芸也曾多次给他绣过香囊,那绣品上明艳的纹样、藏不住的精巧,他怎会读不懂其中的情意?

    可他自始至终,只把她当作亡妻的妹妹般照拂,从未有过半分男女间的旖旎心思。

    于是,每一次,他都寻着合宜的由头,将香囊原封不动地退回。

    次数多了,魏紫芸大约也读懂了他的疏离,便不再提绣香囊的事。

    只是近来,她像是着了魔一般,又换了法子,时常送来各式精致的糕点。

    他本想开口婉拒,却见母亲和沈月疏那里,也各有一份同样的点心,显然是她费心准备的“普惠”之物,并非单独对他格外周全。

    这般一来,他便懒得再特意说什么。

    魏紫芸在卓家已有近十载光阴。

    她将勤颜照顾得妥妥帖帖,对母亲也算尽心,其容貌也算端庄清秀。

    然而,十年相伴,在卓鹤卿心中,却只积淀下一份难以逾越的亲情。

    自沈月疏踏入卓府之后,魏紫芸却像变了个人。

    魏紫芸待他与母亲,依旧是一副温婉谦顺的模样,举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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