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限将至（2 / 2）

说：“前两天看你一直在忙，也没喊你过来。

快来坐，我井里还冰了西瓜呢，这是你韩大爷亲自照顾长大的，味道甜着呢。”

陆之野毫不客气的坐下，笑着看向老韩头：“您老最近身体可还好？”

“好，好！”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陆之野能够听到老韩头气息较短，说话有气无力，脸上的皱纹似乎散了一些。

陆之野心中暗叫不好，老韩头儿恐怕大限将至呀？

还有韩奶奶，走一步便捶三下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仿佛是破旧的老风箱。

陆之野有些疑惑：“您之前的身体不是还不错吗？

现在看着，怎么”

陆之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韩头打断：“人老了，不中用了呗。

我们俩啊，多活这十来年，那都多亏了你。

要是没有你，我也干不上自己喜欢的工作，更没钱照顾老伴儿。

说不定啥时候，就因为买不起炭火，冻死了。

能多活这些年，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以前老韩头和陆之野说话，还眼含希冀，现在却大不相同。

陆之野沉默一瞬，低声说道：“是不是有人和您说了什么？”

老韩头也没想到，陆之野竟然这么敏锐。

他叹了一口气，用蒲扇打飞旁边的苍蝇，声音低落：“我知道你没把消息告诉我们，是想让我们夫妻俩还有个盼头。

但人啊，总不能一辈子活在期盼和谎言当中。

我原以为那个时候，倾尽家财把他们送出去，是为了他们好。

没想到这笔钱财，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罢了，罢了，我也老了，不想这么多了。

走了也好，走了也不遭罪”

他声音哽咽，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拿起蒲扇盖上脸。

任谁都能猜出，蒲扇下面的脸颊上冰凉一片。

陆之野拧眉，不知道老韩头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是有人故意这么做？还是老韩头的友人好心告知？

陆之野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他决定今天晚上守在县城，等韩青过来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