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地牵挂(五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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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听着,等着唐英莉说下去,唐英莉继续说:“这个知青的父亲原来是地区重工局的局长,后来被打成了‘走资派’,靠边站了。后来他父亲又恢复了职务,他就被招工招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向我保证,他回去就想办法把我也招回去,并要......要我为他付出,我心里忐忑不安,最终还是拒绝了他,但是我允许他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年轻男女也许不太在乎拥吻了,可是那时候我可是非常在乎的,我当然盼着他来把我也招回到城里去。他回到城里之后,一开始经常给我写信,我接到他的信就特别高兴。可是信的内容越来越少,收到信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三、四个月以后,就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我给他写信,再也收不到回信。我走到洹水河边,真想一死了之,突然又一想,我为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去死,值吗?太不值了!我就这样突然想通了。于是又回到学校,痛哭一场,继续教孩子们读书。我带着孩子们,在学校附近的山坳里,开一点荒地,种一些蔬菜,我吃不完,就分给孩子们拿回家。秋天,我去打柴,预备过冬,我让人家给我的办公宿舍里砌了个大炕,冬天找来许多柴禾烧炕,把窗户用纸都糊严实了,屋里很暖和,这样整个冬天孩子们和我都不受冻了。我这会儿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就这样在这山里呆一辈子也中,不想其他了,就这样我从失恋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了。我慢慢地又喜欢读书了,看一些文学书籍,也看一些其它书。到了伟人们都去世的那年,我感觉这形势要变,以后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了,于是在放假回家的时候找了初中和高中的课本,闲的时候就按照这些课本复习,我想以后也许用的着。果然,到了下一年,就恢复高考了,我兴高采烈地去报了名,也参加了高考,自己觉得考的还不错。分数线下来,我的分可以上一般的本科。可是由于我父亲所谓的历史问题还没有结论,政审通不过,本科、大专都没有录取,最后被北京的一所卫生学校录取了,就这样我也激动得不得了,高高兴兴去上学了。在学校里,我如饥似渴地学习专业护理知识,希望将来能够做好工作。再后来,卫生学校毕业了就被北京的医院抢走了,因为医院里急需专业护士,我选择了铁路医院,因为我是外地的,听说铁路上有免费车票,我来回走很方便。同时也结了婚,很快就怀孕有了孩子。我的经历大致就是这样。”唐英莉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停了下来,文秀依然沉浸在唐英莉的困苦经历中不能自拔,在仔细品味着她的坎坷人生。

唐英莉停下来一会儿,文秀又给她倒上水,她喝了几口,说:“文秀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地对别人讲我的这些人生经历,我知道,你能够理解。可是我家里人,不,我娘家人都理解不了,所以我也不跟他们说,尤其是我的这个弟弟英俊,他似乎永远长不大。我对他又爱又恨:她是我的弟弟,我不能不爱他;可是我又恨他,当然是恨他不成器。他这次犯事以后,我简直恨死他了!可是又不能不爱他,不能不关心他,因为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我为他感到痛心,可是触犯法律的事,可不是谁能说了算的事。我知道,他对妹妹你造成了极大伤害,是不可饶恕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他没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让我感到了一丝的欣慰。平心而论,他还达不到大奸大恶的程度,说实话,他也不具备那种能力。但是他却给你个人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这让同样作为女人的我不知所措。一方面,作为女人,我们最怕的就是受到这样的伤害;另一方面,又不能不为英俊感到痛心。如果从最坏处想,他被判最重的刑罚,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而他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如果丢了工作,他恐怕就只有要饭一条路了,因为他不具备其他求生的能力。那样的话,他就成了那个最可怜的人。有一出戏,叫《状元与乞丐》,我想他就像戏里最终成为乞丐的那个人一样。本来我就认为他是个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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