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今有义士救葛王(2 / 3)

加入书签

将军的意思是?\"一个瘦高将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凑近问道。

杜洛周眼中凶光毕露,粗糙的手指在脖颈间一划:\"一不做二不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吐信般让人毛骨悚然,\"趁他病,要他命!\"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受伤的小厮阿福已经悄悄退出了暖阁。他今年才十六岁,原本是附近村子的农家少年,因为家里交不起赋税,被强行抓来做了杜府的下人。上个月他不小心打翻了杜洛周的洗脚水,就被鞭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背上至今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阿福捂着流血的头,跌跌撞撞地穿过幽深的回廊。寒风呼啸,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却感觉不到寒冷。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青石板上,很快就被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葛荣府邸的朱漆大门被急促的拍打声震得发颤。老管家披着棉袄,提着灯笼,哆哆嗦嗦地拉开一条门缝。寒风夹着雪粒子呼啸而入,吹得灯笼里的烛火剧烈摇晃。

\"谁啊?这大半夜的——\"老管家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跪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冻得青紫的双手死死抠着门槛。最骇人的是他额头上那道翻卷的伤口,凝固的血痂下还在渗出丝丝鲜红。

\"我要见陛下!有要事禀报!\"阿福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却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他每说一个字,嘴里就喷出一团白雾,\"杜将军...杜洛周他们...要造反...\"

暖阁里酒气熏天。葛荣敞着衣襟斜倚在虎皮榻上,铜爵里的葡萄酒洒了满案。听到动静,他醉眼朦胧地抬头,九环大刀就挂在触手可及处的墙上,刀鞘积了层薄灰。

\"陛下!”阿福扑倒在猩红的地毯上,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血迹,\"杜洛周联合了韩楼、叱列延庆,明夜子时要...\"

葛荣突然一把攥住阿福的领子。浓烈的酒气喷在小厮脸上:\"你可知诬陷大将是什么下场?\"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案上的割肉刀。

阿福的瞳孔剧烈收缩,却梗着脖子道:\"小的亲眼看见他们在杜洛周府上密谋...杜将军说...说大帅您...\"他忽然压低声音,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啪!\"

铜爵砸在地上,殷红的酒液溅得像血。葛荣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额角青筋暴起。他踉跄着站起来,九环大刀被\"锵啷\"一声抽出,多年未磨的刀刃在烛火下泛着乌光。

\"好!好得很!\"葛荣的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他突然用刀尖挑起阿福的下巴,\"你叫阿福?\"

三更的信都城,杜洛周府邸的守夜家丁正打着瞌睡。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包铁的大门被整个踹倒。

\"杜洛周!\"

葛荣的咆哮惊飞了满树寒鸦。他像头暴怒的黑熊冲进内院,九环大刀抡出凄厉的破空声。一个闻声赶来的侍卫刚露头,脑袋就飞了出去,血柱喷在雪地上格外刺目。

寝殿里,杜洛周惊坐而起。他伸手去摸枕下的七星短刀,却摸到满手湿滑——不知何时潜入的刺客,已经割断了他宠妾的喉咙。

\"葛荣你听我解——\"

刀光如匹练斩下。杜洛周最后的视野里,是自己无头的躯体缓缓栽倒,脖腔里的血溅满了床榻上绣着并蒂莲的锦被。

次日清晨,阿福穿着崭新的棉袍站在葛荣身后。他低眉顺眼地捧着酒壶,看葛荣意气风发地指点沙盘。

\"陛下,高欢的探子...\"亲兵队长瞥了眼阿福。

葛荣大手一挥:\"但说无妨!阿福现在是朕的心腹!\"

没人注意到小厮袖中紧攥的拳头。昨夜他故意在杜洛周书房留下半封密信,让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