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悟孔子病中拒虚饰之德(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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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束缚,失去与弟子们最后相处的珍贵时光,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论语》中还有许多记载,都能印证孔子与弟子们之间这份真挚的情感。比如,当颜渊去世时,孔子悲痛欲绝,连声说道:“噫!天丧予!天丧予!” 那份失去得意弟子的痛苦,毫不掩饰;当子路在卫国遇难,被剁成肉酱时,孔子得知消息后,立即让人倒掉了家中的肉酱,那份痛失爱徒的悲伤,令人动容。而弟子们对孔子也同样充满了敬爱与依恋,孔子周游列国时,弟子们始终陪伴左右,为他排忧解难;孔子去世后,弟子们如同失去父亲一般,在孔子墓旁守丧三年,子贡更是守丧六年,这份情谊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孔子对 “死于二三子之手” 的渴望,并非偶然,而是他与弟子们之间深厚情感的自然流露。在他心中,情感的真挚远比形式的体面重要得多,这份对情感的珍视,也让他的形象更加丰满、更加贴近人心,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 “圣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长者。

四、“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孔子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

“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 孔子的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反问,更带着一份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大葬” 指的是符合贵族规格的隆重葬礼,而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便我无法享受到贵族般的隆重葬礼,难道还会沦落到死在路边无人安葬的地步吗?言外之意,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葬礼是否 “体面”,更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虚名。

在春秋时期,葬礼的规格往往与死者的身份地位紧密挂钩,隆重的葬礼不仅是死者的 “体面”,更是其家族与弟子们的 “颜面”。因此,许多人都会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为死者举办盛大的葬礼,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可孔子却截然不同,他一生都在追求 “道” 的实现,追求 “仁” 的践行,对于这些外在的虚名与形式,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的淡泊。

孔子曾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在他看来,即便生活清贫,只要能坚守道义、践行仁道,就能从中获得快乐;而那些通过不义之举获得的富贵与虚名,对他而言就如同天边的浮云,毫无意义。这种对虚名的淡泊,在他面对生死时,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他深知,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葬礼的规格有多高,而在于他一生所做的事情、所坚守的信念,是否能对他人、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孔子一生周游列国,传播自己的思想与理念,虽然未能实现自己 “克己复礼,天下归仁” 的理想,但他通过教育弟子、整理典籍,将自己的思想传承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思想一旦被弟子们继承和发扬,就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这远比一份隆重的葬礼更有意义。因此,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葬礼是否 “体面”,更不希望弟子们为了追求这份 “体面” 而违背礼制、弄虚作假。

同时,孔子对生死也有着一份超乎常人的豁达。他曾说:“未知生,焉知死?” 这句话并非是对死亡的回避,而是强调要先关注现实的生活,将精力放在践行 “仁” 与 “礼” 上,至于死亡,那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终极归宿,无需过分焦虑与恐惧。在孔子看来,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状态,而一个人一生的价值与意义,早已在他生前的言行举止中得以体现,与葬礼的规格毫无关系。

因此,当子路为了让他能有 “大葬” 而 “使门人为臣” 时,孔子才会如此不以为然。他用 “予死于道路乎?” 这句反问,轻轻化解了子路对 “体面葬礼” 的执着,也向弟子们传递出自己对生死的豁达与对虚名的淡泊。这种态度,不仅展现了孔子高尚的人格境界,也为弟子们上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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