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疏食之乐与浮云富贵(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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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全职做公益,月薪 3000 元”,通过透明化运作确保捐款 100% 用于儿童午餐 —— 每笔支出都公示在官网,连 “买一把扫帚花了 8 元” 都记录在案。他的办公室在长沙一间旧居民楼里,电脑是二手的,茶杯是赞助的,却带领团队让 “超过 370 万乡村儿童吃上热腾腾的午餐”(2023 年数据)。某次企业捐赠 100 万要求冠名,他因 “可能影响公益中立” 而拒绝,说:“如果做公益能发大财,那公益就变味了。” 这种坚守,与孔子接受俸禄却拒绝不义馈赠的态度一脉相承,证明 “义然后取” 在当代仍有强大生命力。

七、历史人物的财富抉择:义利之间的坚守

明代徐霞客的 “壮游之乐” 印在滇西的石板路上。22 岁那年,他 “携一仆,持一杖,从江阴出发”(《徐霞客游记》序),放弃科举仕途,用 34 年游历全国。在湘江遇盗时,“资斧尽失,仍徒步前行”,靠友人接济、采野果充饥,却在《楚游日记》中细致记录 “石如虎豹状,树皆倒悬” 的奇观;在云南腾冲考察火山,“冒热汤(温泉)行十里”,草鞋磨穿就赤足,脚掌起泡仍 “夜宿火山口侧”,写下 “硫磺气袭人,而心甚乐之”。他的游记手稿用 “竹纸” 写成,墨是 “松烟和桐油” 自制的,却详细记录地貌、水文、民俗,成为世界上最早研究喀斯特地貌的文献。晚年双目失明,仍让儿子 “读游记以自娱”,这种在探索中获得的快乐,与孔子 “朝闻道,夕死可矣” 的精神相通,证明精神追求可超越物质匮乏。

清代林则徐的 “屯垦之乐” 留在伊犁的坎儿井里。1840 年虎门销烟后,他被革职流放伊犁,“自西安登程,以诗别家人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云左山房诗钞》)。在伊犁 “冰雪严寒,地无草木” 的环境中,他 “浚水源,辟屯田,教民耕作”,推广坎儿井技术 —— 亲自设计 “井渠” 布局,带领民工 “凿石为渠,深丈余”,冬日冻土难凿就 “燃柴融冰”,手掌磨出血泡也 “与民工共餐”(《清史稿?林则徐传》)。他的住所 “仅蔽风雨”,却 “日写《四书》数页,以示不忘圣道”,某次发现 “坎儿井灌田千亩”,竟 “置酒相庆,饮的是自酿的酸酒,吃的是麦粒饼”。当地百姓为纪念他,称坎儿井为 “林公井”,刻碑曰 “苟利国家,岂计身家”,个人的贬谪与国家的利益相比,如浮云般微不足道。

现代作家汪曾祺的 “清欢之乐” 拌在高邮的咸菜里。他在《故乡的食物》中写 “炒米和焦屑”“端午的鸭蛋”,都是平凡食物,却 “写得有滋有味”—— 炒米要 “用糯米,蒸熟了,晒干,再炒”,焦屑得 “用糙米磨成粉,炒黄”,连咸菜都要 “切得细如发丝,用虾子油拌”。抗战时期在西南联大读书,“吃了整整四年霉米,却在《受戒》中写出明海与小英子的纯美爱情”,某次在茶馆写稿,点的 “一碟茴香豆、一壶粗茶”,竟让他 “文思泉涌”,比在酒楼宴饮更有灵感。他说 “人间至味是清欢”,这种在简朴中发现美好的能力,与孔子 “饭疏食饮水,乐亦在其中” 的态度一致,证明生活的诗意不依赖物质丰裕。

八、疏食与浮云的终极意义:自主选择的人生哲学

孔子的智慧在于,他不反对富贵,反对的是 “不义” 的富贵;不刻意追求贫困,却能在贫困中自得。这种 “无可无不可”(《论语?微子》)的通达,让 “疏食之乐” 与 “浮云富贵” 形成动态平衡,正如《中庸》“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就像他在鲁国大司寇任上 “食饩” 时,会 “分其半与故旧”,自己吃疏食却让亲友得温饱;周游列国时 “饭疏食”,却 “必分弟子之饥者”(《孔子家语?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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