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求富与从心:夫子的取舍(8 / 9)
的科技自立,使个人价值与国家利益相结合,这种 “所好” 关乎国家命脉,超越个人财富。
八、义利之辨的现代价值:对抗拜金与虚无的精神武器
“富而可求” 对抗 “拜金主义” 的极端与异化。拜金主义将财富视为唯一价值标准,如 “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的扭曲观念,将物质凌驾于情感之上;而 “可求” 强调 “取之有道”“用之有节”,如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的古训,提醒财富是手段而非目的。心理学家马斯洛的 “需求层次理论” 将 “生理需求”(财富满足)作为基础,更高层次是 “自我实现”,与孔子 “富而可求” 后追求 “从吾所好” 相通 —— 财富是实现自我的工具,而非终极目标。当代 “极简主义” 生活方式的流行,“断舍离” 非必要消费,专注 “真正需要”,也是对拜金主义的反思,与 “可求” 的适度原则一致。
“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对抗 “虚无主义” 的消极与颓废。虚无主义认为 “一切皆无意义”,放弃对价值的追求,如 “躺平” 文化中的极端者 ——“不工作、不消费、不社交”,否定奋斗的意义;而 “从吾所好” 主张在财富之外寻找意义,如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的理想主义,“采菊东篱下” 的审美追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的伦理关怀,这些 “所好” 能支撑人在贫困中保持尊严,正如《论语?卫灵公》“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在贫困中坚守操守,小人则会放纵堕落。当代 “志愿服务” 的兴起,“90 后”“00 后” 参与支教、环保、救灾等公益活动,在 “无利可图” 中获得价值感,正是 “从吾所好” 的现代实践。
“义利平衡” 的现代意义,在于构建健康的个体财富观与社会价值体系。社会层面需完善 “合法致富” 的制度环境(保障可求)—— 加强产权保护,打击非法获利;倡导 “社会责任” 的文化氛围(鼓励从好)—— 通过税收优惠、荣誉表彰激励公益行为。个人层面需明确 “什么值得追求”—— 财富是 “必要条件” 而非 “充分条件”,真正的幸福在于 “求富” 的正当性与 “从好” 的充实感,正如心理学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伊提出的 “心流” 理论,最幸福的时刻是全情投入 “所好” 的活动,而非获得财富的瞬间。孔子在市集上的驻足,既不鄙夷执鞭者的卑微,也不羡慕不义者的富贵,只在义利之间守住本心,这种智慧对当代人仍有深刻启示。
九、求富与从心的终极意义:人生的自主与自由
“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的终极意义,是承认物质基础的合理性,打破 “重义轻利” 的道德虚伪 —— 儒家从不主张 “安贫乐道” 的刻意苦行,而是 “贫而乐,富而好礼”(《论语?学而》)的自然状态,贫困时不怨天尤人,富贵时不失谦逊礼仪。“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则是肯定精神追求的超越性,拒绝 “唯利是图” 的价值低俗 ——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正在于有超越物质的精神需求,正如《礼记?曲礼》“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从孔子的市集抉择到当代的人生选择,“求富与从心” 的智慧始终未变。它告诉我们:财富如舟,道义如舵,无舟难行远,无舵易迷航;“执鞭之士” 的价值不在职业高低,而在是否 “可求”—— 是否通过正当途径获利;“从吾所好” 的意义不在贫穷富贵,而在是否 “甘心”—— 是否坚守内心的精神追求。正如范仲淹所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超越物质的精神自由,才是 “求富与从心” 的终极指向。
在这个财富诱惑日益增多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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