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以礼让兴国:儒家治世智慧的现代之光(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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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标志。公元前 536 年,郑国执政子产将刑法条文铸于鼎上,公之于众。这一举措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国家权威,提高了法律的透明度,但也意味着传统依靠礼制进行道德约束的治理模式逐渐瓦解。正如孔子批评:“晋其亡乎!失其度矣。” 当 “让德” 被功利主义取代,郑国虽在子产执政时短暂强盛,但随着时间推移,内部矛盾逐渐激化,外部在战国列强争霸的激烈角逐中,因缺乏礼治凝聚人心,最终走向衰落,成为 “礼崩乐坏” 引发国家衰败的典型案例。

明朝中后期的官场腐败,更是 “不能以礼让为国” 的深刻教训。张居正改革虽一度振兴国势,但未能从根本上扭转 “争权夺利” 的官场风气。万历年间的 “国本之争”,持续长达 15 年之久。群臣围绕太子朱常洛与福王朱常洵的储位问题争执不下,内阁首辅申时行、王锡爵等重臣卷入其中,甚至出现官员因直言进谏被 “廷杖致死” 的极端情况。想象当时的朝堂,大臣们分成不同派别,相互攻击,争吵声此起彼伏,完全不顾及朝廷的整体利益。这种 “以争代让” 的政治生态,严重消耗了明朝的统治根基,导致党争不断、内耗加剧。正如顾炎武在《日知录》中痛心疾首地指出:“礼亡而争起,争起而国危。” 明朝最终在内忧外患中走向覆灭,为后人留下深刻的历史警示。

三、礼治思想的哲学解码:伦理与政治的共生

(一)礼的现代性:从差序到契约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提出的 “差序格局” 理论,精准剖析了传统礼治的社会结构特征。在以宗法关系为核心的传统社会中,人们以自我为中心,按照血缘、地缘等亲疏关系,形成 “己 — 家 — 国 — 天下” 的伦理链条。这种结构在当代社会依然存在,并转化为 “熟人社会” 的治理惯性。浙江 “枫桥经验” 便是典型例证,当地通过乡规民约、宗族调解等传统方式,将大量矛盾纠纷化解在基层,实现 “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矛盾不上交”。在枫桥的村落里,邻里之间发生矛盾,往往会请德高望重的长者或宗族长辈进行调解,大家遵循传统的礼治规范,相互谦让,最终达成和解,展现了礼治传统与现代基层治理的有机融合。

从契约社会的视角来看,“礼” 本质上是一种非正式制度。根据诺思的制度变迁理论,社会治理体系由正式制度(如法律)与非正式制度(如道德、习俗)共同构成。日本企业的 “年功序列制” 深受儒家礼制影响,该制度通过论资排辈的晋升规则,减少内部竞争,增强员工归属感。以松下、丰田等企业为例,新员工进入企业后,会受到老员工的悉心指导,大家在工作中相互协作、顾全大局,形成独特的团队精神,充分印证了礼治思想在现代组织管理中的强大生命力。

(二)让德的经济学诠释:超越零和博弈

行为经济学的 “最后通牒实验”,为 “让德” 提供了科学依据。实验中,提议者分配一笔金钱,回应者若接受分配方案则双方按此分钱,若拒绝则双方都得不到钱。实验结果显示,当分配方案低于总金额的 20% 时,回应者通常会拒绝。这表明人类具有天然的公平偏好,适度让利能增进合作收益,而过度逐利往往导致交易破裂。春秋时期弦高 “犒师救国” 的故事,便是 “让德” 实现博弈均衡的生动案例。弦高以商人身份偶遇准备偷袭郑国的秦军,他果断拿出自己的货物犒劳秦军,看似损失财物,却成功迷惑秦军,避免了郑国被灭,实现了 “让小利存大义” 的智慧抉择。想象当时弦高面对秦军的紧张场景,他临危不惧,巧妙运用 “让德” 策略,为国家赢得了生机。

在公共选择理论框架下,“让” 是破解 “公地悲剧” 的有效策略。以内蒙古草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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