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冻土新声:春桃与西伯利亚的拓荒诗篇(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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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上生长;有富含淀粉、易于储存的豌豆;还有少量作为备份、同样耐寒的粟米。而在这些种子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种被称为“土豆”的新作物。

土豆,是大夏近年来才从遥远的西域辗转引进的新奇物种。它其貌不扬,疙疙瘩瘩的块茎埋在土里,不像麦子那样金黄诱人。但据说,它产量高,适应性极强,不择土壤,甚至在贫瘠的山区也能有收获。朝廷对这种新作物寄予厚望,特意给先遣队拨了一小袋种薯,希望能在这片极端环境下测试它的极限。王老栓一开始对这“土疙瘩”并不看好,但春桃却直觉地认为,这或许是她们最大的希望。

播种开始了。王老栓戴着老花镜,仔细地挑选着每一粒种子,确保它们饱满无病。春麦和燕麦的种子被均匀地撒在育苗床上,覆盖上一层薄土;豌豆则需要稍微深一些的覆土;粟米的种子最小,播种时格外小心。至于土豆,则是将那些健康的小种薯切成块,每块保证有一两个芽眼,然后埋进湿润的沙土里。

女兵柳絮,是负责记录的文书之一。她年轻,识字,做事细心。春桃特意指派她负责农业试验的全程记录。柳絮准备了厚厚的记录本,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一笔一划地记下播种的日期、种子的种类、数量,以及当天地窖内的温度和湿度。她还在每个育苗床前插了小木牌,标明作物的种类。

地窖成了整个营地的“希望之地”。每天,王老栓和柳絮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他们不能生火,只能依靠地窖本身的保温和偶尔从通风口透进的微弱光线。王老栓会蹲在育苗床边,像照看自己的孙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土,观察种子的变化。他会用手背感受土壤的湿度,用经验判断是否需要从融化的雪水中取一点来补充水分——水不能多,否则在低温下容易结冰,冻伤种子。

柳絮则负责测量和记录。她带来了一支简陋的温度计,每天早晚各记录一次温度。湿度则通过观察土壤表面和地窖墙壁的返潮情况来大致判断。她的记录本上,渐渐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

“播种第三日,春麦床土温2c,湿度尚可,未见变化。”

“播种第五日,土豆块茎似乎略有膨胀,芽眼处颜色变深。”

“播种第七日,燕麦种子有轻微霉变迹象,王大爷说是温度略高、通风不足,已加强通风。”

“播种第十日,豌豆床发现数粒种子皮层破裂,似有生根迹象!”

日子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营地在风雪中逐渐稳固起来。简陋的土屋取代了冰冷的帐篷,虽然依旧简陋,但墙壁厚实,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能挡住大部分寒风。烟囱里开始有规律地升起炊烟,那是生命和秩序的象征。外出狩猎的队员偶尔能带回一些野兔或鱼类,改善一下单调的伙食。人们的脸上,渐渐褪去了初来时的惶恐和绝望,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期盼。

勘察队也没有闲着。在春桃的安排下,由经验丰富的老兵李铁牛带领几名队员,开始对周边地区进行系统性的勘察。他们需要寻找更适合大规模耕种的土地,需要探明附近的水源、森林和矿产资源。队员们背着干粮和武器,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跋涉,足迹印在茫茫雪原上,又很快被新的风雪覆盖。

春桃的心,一半系在营地的建设和队员的安危上,另一半,则完全被地窖里那些沉睡的种子牵动着。每天晚上,她都会去地窖外站一会儿,听着里面王老栓偶尔的咳嗽声,心里默默祈祷。这片土地,会给她们一个回应吗?

**第二章:新夏谷地:希望的轮廓**

时间在单调的重复和对春天的期盼中流逝。西伯利亚的冬季漫长而严酷,仿佛没有尽头。但即便是在最深的严寒里,生命的力量也在悄然积蓄。

终于,在播种后的第十五天,王老栓在查看土豆育苗床时,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出了!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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