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集:最终挑战(1 / 6)
校场的风彻底停了。
之前还卷着黄土打旋的寒风,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骤然僵在半空。地上的血痂、草屑、甚至细小的石子,都悬在原地似的,连最轻微的晃动都没有。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每个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轻到能听清自己心脏“咚咚”的跳动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结局敲着丧钟。
坐山雕那根戴着黑手套的手指,依旧指向高台。指尖的方向,正是上官悦的胸口。那根手指不算修长,指节粗大,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暗红色的污渍——没人知道那是干涸的血,还是别的什么。可就是这根普通的手指,此刻却像一把无形的枷锁,死死铐住了全场人的呼吸。他沙哑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每个字都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像是帝王对臣民的宣判,容不得半点反抗。
高台之上,狼皮大氅的下摆垂在地上,沾了点从木缝里钻出来的黄土。王大锤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已经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他的呼吸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颤抖,眼睛死死盯着台下的坐山雕,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却又不敢动——他清楚,只要自己敢迈出一步,坐山雕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甚至可能连累整个黑风寨。赵小刀比他冷静些,可放在腰间短刀上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他的目光扫过坐山雕的亲卫,又落回坐山雕身上,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孙瘸子就站在上官悦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手里的木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生死状散了一地。他想弯腰去捡,可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写满字的麻纸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地上,沾了尘土。
台下的人群里,无数道目光落在上官悦身上。有恐惧——怕坐山雕迁怒自己;有怜悯——觉得这女寨主就要死在魔头手里;有幸灾乐祸——尤其是那些没机会争夺魁首的小寨主,巴不得看到有人比自己惨;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惋惜——惋惜这么个有胆识的女子,就要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风九骑在黑马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他早就等着看上官悦的笑话,此刻更是觉得这场“比武招亲”终于要画上一个“有趣”的**。眉疤汉子皱着眉,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眼神凝重,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出手,却又犹豫着——坐山雕的实力太强,贸然出手只会引火烧身。苗婆婆闭着眼睛,手里的拐杖却停住了敲击,指尖在拐杖头上轻轻摩挲着,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阿青攥紧了手里的药锄,指节发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准备冲上去,却被身边的同伴轻轻拉了一下,只能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焦急。
上官悦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来自台下的目光——冰冷、黏腻,像毒蛇的信子,从她的头发扫到她的脸,再落到她受伤的右臂上,最后停在她的腰间,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看清她藏在里面的东西。那目光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和玩弄意味,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右臂的伤口又开始灼痛起来,之前撒的解毒药粉似乎失去了作用,麻木感顺着血管往上爬,连左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像针扎似的疼,却让她翻涌的心潮奇迹般地平复下来。恐惧还在——没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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