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集:猛虎斗狂蛟(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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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的天,比昨日更沉了几分,铅灰色的云层像是吸饱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黑风寨的山尖上,连一丝风都透不出来。寒风却比昨日更烈,裹着细碎的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人脸上又冷又疼。校场边缘的乱葬坑旁,几只乌鸦落在新坟上,“呱呱”地叫着,声音嘶哑,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厮杀提前哀悼。

    擂台中央的黄土,被昨夜的霜气冻得发硬,上面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褐色,像是泼在地上的酱油,与新铺的黄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块块深浅不一的斑驳印记。风一吹,卷起的黄土里夹杂着细小的血痂,散发出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腥气,闻着让人胃里发紧。

    观赛的人群比昨日多了近三成,不少人是从山下小镇赶过来的,想看看这场“女寨主招亲”的热闹。但人群却比昨日沉默得多,昨日那些起哄吹口哨的人,此刻大多缩着脖子,眼神里没了看热闹的兴奋,只剩下凝重和忌惮——昨日雷豹、青竹标等人的惨死还历历在目,谁都知道,今天的擂台,只会更残酷。

    人群边缘,几个小山寨的头目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你说今天谁能赢?熊阔海那莽夫昨天没上台,今天肯定要动手了。”“不好说,听说‘黑龙潭’的段九江也来了,他的‘狂蛟刀’可是能削铁如泥,说不定能治住熊阔海。”“我看悬,熊阔海的横练功夫,刀枪不入,段九江的刀再快,未必能伤得了他。”

    靠近高台的位置,“一阵风”风九依旧骑在黑马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眼神阴鸷地扫过擂台。他身后的马贼们都勒着马,手里的弓箭搭着箭,却没拉满,显然是在提防周围的人。风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高台上的上官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秃鹫岭”的人马占据了左侧最好的位置,秃鹫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慢悠悠地喝着酒。他身边的手下们都站得笔直,手里的长刀出鞘半寸,刀光闪烁,透着股杀气。秃鹫的目光落在擂台中央,眼神里满是不屑,似乎觉得这些人的打斗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苗婆婆和阿雅站在右侧的角落,苗婆婆闭着眼睛,手里的拐杖轻轻敲着地面,像是在打某种节拍。阿雅手里的竹篮里,多了几支细小的骨针,她的手指紧紧攥着竹篮边缘,眼神紧张地看着擂台,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那伙低调的人马依旧站在人群最后,眉疤汉子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他身后的弟兄们都站得很整齐,没人说话,只有偶尔风吹过他们的衣角,发出“哗啦”的声响。

    辰时刚到,孙瘸子捧着木盒,快步走上高台边缘。他的手比昨日抖得更厉害,显然是被昨天的血腥场面吓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铜锣:“咚——!第二日比武招亲,开始!”

    铜锣声刚落,人群中就跳出一个人。这是一个来自“野狼谷”的小头目,叫张彪,手里拿着一把开山斧,斧刃上还沾着些干涸的血迹。他快步走上擂台,拿起毛笔,在生死状上胡乱画了个押,按下手印,然后挥舞着开山斧,对着台下喊道:“谁先来送死?老子的斧头早就饿了!”

    台下没人应声,显然是没人想第一个上去当炮灰。张彪见状,更加得意,他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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