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匪踪初现(5 / 6)
器,甚至连这个世界的语言都没学好。
焦虑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她甚至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没有摔碎鼻烟壶,要是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些了?可后悔没用,她现在只能留在这儿,只能想办法活下去,想办法保护这个家。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比平时更黑,连一点星光都没有。窝棚里的油灯早就被义母吹灭了,只剩下灶坑里几粒暗红的炭核,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义母把麻布门帘放了下来,又找了一根粗木棍,死死抵在门后——木棍是义父下午特意削的,比平时抵门的木棍粗了一倍,顶端还削尖了,抵在门框上,发出“咯吱”一声响。
义母坐在矮坑上,手里拿着一只破鞋底,还在纳线。线是浅灰色的,是她用麻纤维搓的,很粗,穿过布的时候,发出“嘶啦”的轻响。可她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针脚越来越乱,有的地方甚至缝错了方向,她却没发现,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纳线的动作。
义父靠在土墙边,手里握着那把石斧,斧刃对着门口的方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抽烟,只是睁着眼睛,盯着门帘,眼神里满是警惕。窝棚里很静,只能听到义母纳线的声音、义父的呼吸声,还有外面呼啸的风声。
上官悦躺在干草上,却毫无睡意。她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能听到风刮过窝棚顶的“簌簌”声,能听到泥土从土墙缝隙里掉下来的“沙沙”声,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就在这时——
“汪汪汪!嗷呜——!”
村西头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是王大叔家的黄狗。那狗平时很温顺,只会在陌生人来的时候轻轻叫几声,可这次的叫声却异常激烈,充满了恐惧,一声比一声响,几乎要把喉咙喊破。
上官悦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猛地坐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义母也停下了纳线的动作,手里的针掉在干草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义父则握紧了石斧,身体微微前倾,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黄狗的叫声只持续了几秒钟,就突然停了——不是慢慢停下,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扼住了喉咙,最后发出一声短促而凄惨的“嗷呜”,然后就彻底没了声息。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了整个村落。外面的风声似乎都停了,窝棚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义母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上官悦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冰凉冰凉的。义父的身体绷得更紧了,握着石斧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凸了起来。
上官悦的手心也全是汗,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黄狗的叫声突然停止,只有一种可能——它出事了。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还是……被人杀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矮山方向,突然闪过一两个微弱的光点。那光点很小,像萤火虫的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可上官悦看得很清楚,那是火把的光——只有人才会用火把,而且看光点的位置,就在矮山脚下,离村子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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