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集:初试通道(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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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爸妈肯定会吓得睡不着觉;也不能说自己过得有多苦,只能说“被好心人家收留”,让他们安心;还要提醒他们别冒险,家里的情况本就不好,她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

    “爸,我没事,很安全。”她先写下这一句,炭笔划过皮子,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陋室里格外清晰。“好像到了一个很偏远古老的乡下地方,语言不通,但被好心人家收留了。”写到“语言不通”时,她想起自己这几天学说话的笨拙样子,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炭笔在“不通”两个字上顿了顿,又继续写,“怎么来的说不清,像做了场梦。暂时回不去,但我会照顾好自己。”这一句写得格外慢,每一个字都写得很用力,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家人保证,“你们千万别冒险,保重身体最重要!——悦”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放下炭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皮子上歪歪扭扭却充满诚意的字迹,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集中起残余的精神力——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样子,他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她写的皮子,眉头慢慢舒展,嘴角露出一点笑容;旁边的弟弟凑过来,看到字迹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地喊“爸,姐回信了!”。

    “过去!一定要到爸爸手里!”她在心里默念着,意念像一根绳子,紧紧牵着那张皮子。

    下一秒,掌心的皮子突然变轻,然后倏地一下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几乎是同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比上次更猛烈。她眼前瞬间发黑,耳边响起“嗡嗡”的鸣响,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撑住地面,却扑了个空,后背重重撞在土墙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她胸腔发疼,后脑勺也跟着发麻。

    她顺着墙壁滑坐下来,瘫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脖子里,带来一阵冰凉的痒。她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黑暗才慢慢褪去,耳鸣也减轻了些,可太阳穴的刺痛却丝毫没减,反而像有小锤子在里面敲,每一次跳动都疼得她想皱眉。

    原来每传递一次,消耗都会更大。她虚弱地想。

    等待回复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

    她蜷缩在墙角,后背靠着冰凉的土墙,膝盖抵着胸口,把那张父亲写的字条小心翼翼地放在膝盖上,用手轻轻摩挲着。灶坑里的炭火已经完全熄灭了,只有几粒炭核还残留着一点余温,陋室里变得越来越冷,风从窝棚的缝隙里钻进来,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在割。

    她能听到外面荒原的风声,时而呜咽,时而呼啸,像是有无数人在远处哭泣;能听到墙角泥土缝隙里,小虫爬行的“窸窣”声,细得像头发丝划过纸面;还能听到义父母熟睡的呼吸声——义父的鼾声很轻,义母的呼吸却有些急促,大概是晚上冷,没睡安稳。

    每过一会儿,她都会抬起头,看向之前“镜廊”出现的地方,期待着能有微光闪过,能有新的字条飘下来。可每一次都是失望——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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