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V前章(2 / 6)
bsp; 谢执砚慢慢垂下眼睛,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
盛菩珠看着珍宝阁内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似乎很愿意说起过去的事,用带着怀念的声音道:“我阿耶成婚晚,是在而立之年才娶了阿娘为妻。”
“后来我出生。”
“我阿耶总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难免要养得珍重些,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这处院子,是阿耶费尽心思设计的,按照四季的花序,年年岁岁花开不败。”
“所以它叫——珍宝阁。”
谢执砚不知在什么时候俯下身,他目光过于幽静,像是一泓无边的湖,带着些许酒香的气息落下,悄无声息拂过她的脸颊。
“所以……”
他声音一顿,无声的审视里,像是在确定什么。
“夫人是被阿耶藏在珍宝阁里。”
“唯一的珍宝。”
“对吗?”
盛菩珠脸颊轰地烧起来,比园子里山茶更艳的唇微微张开,眼睫轻颤,不敢看他。
“你醉了?”她偏过头,良久才问。
谢执砚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冰凉的指腹捏住她的小巧的下颌,稍稍用力,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
“我醉了吗?”他哑声问。
盛菩珠心头一跳,强自镇定说:“应该是醉了吧。”
她抬起的眼睛,撞进他幽暗的瞳孔中,距离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几乎将她笼罩,避无可避。
“小厨房里温着醒酒汤,我让人给你送来?”盛菩珠竭力稳住心神,她竟十分荒诞觉得,他是不是想吻她。
直到许久,谢执砚松开了手,他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素来克制的眉眼酝着不曾有过的松懈,深邃的五官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一些。
他就这么盯着她,清冷直白的视线,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眸子漆黑,像是要用眼神把她一点点剥开,然后吃掉。
直到盛菩珠沁着薄汗的掌心,推开了久未踏足的闺房。
苏合香混着园子里山茶的幽雅,酝出近乎醉人的馥郁,从紧闭的门扉里涌出来,无声把人浸透。
这熟悉的甜香。
谢执砚若有所思。
其实从玉门关回来,他就一直被这种若有若无的细腻甜香围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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