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3 / 6)
气似的,用涂着蔻丹的指尖揉着眉心,微抬下巴道:“菩珠她阿娘身子骨弱,你可别这副冰冷冷的模样气人。”
盛菩珠全程乖乖坐在一旁,双手托着手炉,她就像观察那镂空雕花入迷,全然没注意母子俩的谈话,那怡然自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真心喜爱这样识大体的小娘子。
她知道长公主之所以称谢执砚为三郎,是因为当年长公主在怀胎五六个月大时,入宫请安不小心滑了一跤,导致小产,生下来的是一对已经成型的男胎。
寿康长公主最开始没能留住的那两个孩子,成了她心中不可言说之痛。
所以谢执砚平安出生,他虽是靖国公府嫡长孙,但私下长公主还是唤之为“三郎”。
“菩珠,过来,来母亲这儿。”
“今儿雪大,你们就在天长观住一晚,等明日再回去。”长公主眼中尽是慈爱。
“嗯,一切都听母亲的。”盛菩珠这才止住思绪,声音轻柔上前。
“三郎觉得如何?”寿康长公主问。
“好。”谢执砚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待夫妻两人敬完茶,盛菩珠得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封。
直到入夜,月色斑驳。
盛菩珠单手托着发尾,另一只手拿着巾子在擦发梢上沾染的水汽。
天长观到底不如府中方便,她简单沐浴过,就让伺候的人全都各自去休息,不必留在屋中。
这间厢房是她每回月过来固定睡的屋子,黄花梨木的床没有府中大,两个人睡也不知会不会显得拥挤,简单的天青色帐子,帐顶的承尘绣着雅致的仙鹤和祥云。
盛菩珠擦干头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听着隔间的水声,脸颊微红扯下帐幔。
她身下依旧不适,祖母给的药膏若是不涂,前一次就白费了。
可如果自己上药,她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只纠结片刻,盛菩珠还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掏出一个和胭脂盒差不多大小的天青色带盖瓷罐,侧耳倾听,确定隔间浴室断断续续的水声依旧,她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打开瓷盖。
屋里灯芒昏暗,加之她又刚好逆光坐着,薄薄的帐子给人一种厚重的错觉,朦胧的天青色显得一切都那样模糊不清。
盛菩珠忍着不适小心撩起衣摆,慢慢褪下里裤。
她将一条腿屈膝支起,以指尖从瓷罐里挑出一块粉红色的药膏,白皙的颈项低垂,长睫轻颤。
摸索许久,指尖沾着的药膏被她体温烫得几欲化成水,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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