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铁网下的无声惊雷(1 / 2)
省第一监狱的“溯源与疗愈”
计划在脆弱而坚定的推进中,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却足以撼动所有人内心的关键节点。
这并非一场激烈的冲突,而是一次无声的、却力量千钧的真相传递。
陶成文(假军官)在省司法警官总医院精神卫生中心接受强制治疗期间,病情时有反复,但在药物控制和专业干预下,偶尔会出现短暂的清醒窗口。
在一次这样的清醒时刻,面对心理医生的深入引导,或许是出于一种临终忏悔般的冲动(其身体状况因长期身心煎熬已极度恶化),或许是内心深处残存的一丝对公道的渴望,他断断续续、但清晰地口述了一份补充材料。
这份材料没有过多描述仓库围殴本身的暴力(那已是众所周知),而是聚焦于事件的前因,特别是孙鹏飞(石家庄)如何多次在他面前表达对魏(新城场站油料股)“愚蠢”
、“碍事”
的极度不满和蔑视,以及孙鹏飞如何早就计划“找个机会彻底收拾这个愣子,免得坏事”
。
他甚至回忆起孙鹏飞在一次酒后曾恶毒地笑着说:“魏这种货色,就是天生的沙包,打了也白打。”
这份经过医生记录、公证并转回省第一监狱的材料,被监狱管理层视为极其重要的心理矫治工具。
它清晰地表明,那场围殴绝非孙鹏飞临时起意的情绪泄,而是有其长期的恶意积累和预谋性。
魏成为目标,并非偶然,而是其“弱小”
、“听话”
、“不会反抗”
的特质,使其成为了孙鹏飞眼中完美的欺凌对象和转移矛盾的替罪羊。
监狱长和心理矫治团队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在“反思与和解小组”
的下一次活动中,适时、有控制地披露这部分信息。
小组第四次会议。
气氛依旧凝滞。
当心理专家用平静的语调,简述了陶成文证词中关于孙鹏飞长期对魏的恶意和预谋时,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张帅帅(陕西靖康)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他一直以来都将那场暴力更多地归咎于当时的情绪失控和孙鹏飞的煽动,从未深究其背后的长期恶意。
他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愤怒(眼镜被毁)和贪婪(想多分钱),是被孙鹏飞精准利用的工具。
一种更深的羞愧和懊悔涌上心头。
沈舟(浙江嘉定)的算计再次被颠覆。
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机会主义”
的混乱,没想到底下竟藏着如此深的算计。
他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利用价值,是否也会成为目标?他对孙鹏飞的恐惧中,又多了一丝鄙夷,对自己当时的投机则感到了更深的愚蠢。
鲍玉佳(安徽淮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恐惧源于孙鹏飞的淫威,现在才更清晰地看到,这淫威是建立在随时可以施加给任何“弱者”
的暴力之上的。
他不仅是害怕,更是在无意中纵容了一种针对“弱者”
的系统性恶意。
他的恐惧有了更具体、更丑陋的对象。
而魏的反应则出人意料。
他听着专家的叙述,脸上没有出现更大的恐惧,反而是一种极度的…茫然。
他努力地思考着,眉头紧皱,仿佛在理解一个极其复杂的难题。
很久,他才喃喃地、困惑地吐出几个字:“…孙股长…早就…讨厌俺?…为啥?…俺都听命令了啊…”
这句话,像一把最钝的刀子,缓慢地割开了所有在场者的心。
它如此直白地揭示了魏逻辑世界的单纯,以及这单纯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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