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尘光之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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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光阴,足以让新闻变成旧闻,让伤口结痂成疤。

但那场生在新城场站的疯狂围殴及其引的连环审判,却并未真正湮灭于时间。

它化作一面布满裂痕的尘世之镜,散落在各自迥异的人生轨迹上,映照出命运的残酷与救赎的微光,持续引着深层的思考。

高墙内外:救赎之路与未愈之伤

鲍玉佳(安徽淮南,工商银行前保安)减刑出狱。

社会没有热情拥抱他,但给了他一条窄路。

他回到淮南,在一家远离金融系统的物流仓库找到了工作,做着最简单的体力活。

八年牢狱洗去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留下的是沉重的沉默和一种近乎刻板的守法。

那枚私刻的公章和仓库里的拳脚,成了他生命中永不磨灭的耻辱烙印。

他避开所有旧识,活成了一座孤岛。

他的故事,是“一步错,步步错”

的冰冷警示,也是负重前行的真实写照。

曹荣荣(上海崇明,社区前职工)出狱后,在社工的帮助下,尝试融入社会。

她在郊区一家福利工厂找到了工作,环境简单。

那场因恐惧而生的暴力参与,依旧是她深夜的梦魇。

但她开始学习面对,参与了一些公益心理辅导项目,试图用帮助他人来稀释内心的负罪感。

救赎之路漫长而孤独,她仍在蹒跚学步。

张帅帅(陕西靖康)和沈舟(浙江嘉定)几乎同时出狱。

他们并未联系,各自回到了老家。

张帅帅用攒下的一点钱,在县城开了家小眼镜店,手艺是在监狱学的。

破碎的眼镜以另一种方式成了他的谋生工具。

沈舟则跟着家里的渔船再次出海,海风咸腥,似乎能吹散一些过往的算计。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活着,过去的七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正常人”

隔开。

魏(新城场站油料股前士官)在老家养了几头牛,政府给的补助和自家的几亩地,勉强维持生计。

他的腰伤遇天气变化还会疼,精神头时好时坏。

但他学会了拒绝,村里人再让他去“帮忙”

做些糊涂事,他会摇摇头,嘟囔着:“不行…这不对…”

那场无妄之灾,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在他简单的大脑里刻下了最原始的“是非”

观。

他是受害者,也在用最笨拙的方式尝试“愈合”

程俊杰(湖北云梦)和梁露(南昌)已退伍。

程俊杰靠着退伍费和在部队学的驾驶技术,在家乡跑运输,成了家,话不多,但踏实肯干。

梁露则通过努力,考取了社区工作者的资格,她将自己曾经的恐惧和无助,转化为了帮助弱势群体的动力。

他们很少对人提起那段往事,但那道伤疤,让他们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沉静和坚韧。

他们是少数真正走出阴影,并将创伤转化为前行力量的人。

林奉(四川达州,前上尉)和付书云(福建闽清,前中尉)仍在军事监狱服刑。

高墙隔绝了外界,但隔绝不了思想的刑期。

林奉的骄傲早已磨尽,剩下的或许是对权力与责任的重新思考。

付书云则可能在日复一日的规训中,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服从”

,只是这次,对象是监狱的规则。

孙鹏飞(石家庄)、武京伟(河北高碑店)、伍华权(广东肇庆)、危暐(vcd)(福州)等人,刑期未满。

他们的日子,是日复一日的劳动、学习和忏悔(无论真心与否)。

高墙之内,时间以另一种方式流逝。

系统之变:制度的补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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