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污血闭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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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京伟作坊里的毒雾在尘光吊坠下显形,幽蓝光点如蜂群狂舞;

鲍玉佳在密钥回溯中被迫重温抹除瞬间,指尖痉挛牵出蜂后生物电涟漪;

付书云植入林奉电脑的星门病毒,在尘光脉冲下骤然反噬;

张家村癌土深处挖出的布料残片,赫然绣着马文平妻子的名字缩写。

河北高碑店,武京伟焊锡作坊三公里外,废弃砖窑。

腐臭的污水在低洼处积成墨绿色的水潭。

林建奇背靠冰冷粗糙的砖墙,肩头被焊枪灼伤的焦黑创口在湿冷空气里隐隐抽痛。

军医刚做完紧急清创,浓重的消毒水味盖不住皮肉焦糊的气息。

他摊开手掌,那枚尘光结晶吊坠静静躺在掌心,表面的温热尚未完全褪去,内里流转的光晕却带着一种疲惫的滞涩——仿佛刚才那场与毒雾的剧烈共鸣耗尽了它的气力。

“头儿,痕迹组确认了,”

侦查员小陈压低声音,指着平板屏幕上热成像捕捉到的最后画面,“武京伟逃窜路线穿过棚户区,在城北废弃的‘利民’化肥厂区域消失。

那地方…八十年代就关停了,地下管网复杂得像迷宫,残留的化工废料检测出多种高危成分,环境异常恶劣。”

林建奇捏紧吊坠,棱角硌着掌心。

武京伟焊枪下喷吐的荧绿毒雾,在吊坠嗡鸣中爆的幽蓝“蜂群”

光点…那绝非寻常污染物。

蜂后碎片的活性,张家村的癌变,甚至星门的污染频率,似乎都在这恶臭的焊锡作坊里找到了某种污秽的联结点。

“污染源头很可能就在化肥厂地下,”

林建奇声音沙哑,目光锐利,“通知防化分队。

武京伟不是逃跑,是归巢。

他焊的那些罐子…是容器,也是武器。”

上海,尘光密钥中心,意识图景深处——银行后台废墟。

绝对的死寂被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填充,惨绿的应急灯光在布满灰尘的终端设备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虚拟的鲍玉佳坐在那里,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汗珠滚落,砸在积灰的键盘缝隙里。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辛辣和数据焚毁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郑雅萍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尘光密钥冰冷光芒的引导下,刺入这片由鲍玉佳恐惧和自傲交织成的记忆沼泽。

她的目标清晰而残酷:剥开他“技术至上”

的伪装,将那个毁灭性的按键瞬间连同其背后非人的“心跳”

,血淋淋地挖出来,钉死在证据的十字架上。

时间在数据流的回溯中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

无数被抹除的转账记录,那些代表着马文平的卖命钱、程俊杰的伤残补助、梁露集资血汗的苍白数据幽灵,在底层日志的瀑布流中无声尖叫着掠过。

郑雅萍的意志如同磐石,不为所动。

关键帧锁定!

画面骤然定格、极致放大。

鲍玉佳那根引以为傲的食指,弯曲如钩,悬停在那个由f2双击接ctr1+a1t+[长按]构成的抹杀指令组合键上方!

幽暗的光线下,郑雅萍的意识凝聚成越物理极限的“显微镜”

,死死钉住那即将落下审判的指尖。

就是这里!

指尖的颤抖并非源于紧张。

那是更深层、更原始的神经末梢痉挛!

幅度细微到近乎幻觉,但在尘光密钥的绝对领域内,被无情地放大、解析!

一丝极微弱的、不属于人类的生物电扰动痕迹,如同毒蛇的信子,缠绕在那痉挛的神经信号之上!

“干扰源——强制显影!”

郑雅萍在现实中的指令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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