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界碑(2 / 4)
的这个窟窿里?填进了林奉研杀人机器、危暐走私敏感技术的‘血池’?”
信贷经理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后背。
那“血池”
两个字,像烧红的铁块烙在他心上。
他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是王主管!
他…他逼我的!
他说评估公司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不签…不签我就得滚蛋!
还有…还有风控的老赵!
他也点了头的!
行长…行长秘书也暗示过要‘特事特办’!
我…我没得选啊!”
李锐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心中却一片冰寒。
这条依附在银行肌体上的“洗钱蚀链”
,盘根错节,从基层操作员到高层默许者,层层相护,蛀空了千千万万个“张桂兰”
的信任。
他合上卷宗,声音冷硬如铁:“你没得选?那些储户,谁给过他们选择?蛀虫要清,但清掉之后呢?”
他站起身,指着窗外银行大堂里攒动的人头,“看看外面!
重建风控体系,堵死每一个可能被‘蚀穿’的漏洞,用行动把‘安全’两个字,重新刻进每一个走进这里的老百姓心里!
这比抓你们,难一万倍!”
福州·军区干休所,危宅。
军用吉普车引擎的低吼声粗暴地撕裂了干休所惯有的宁静。
车轮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边缘,溅起泥点,最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急刹在危家那栋独栋小楼门前。
车门洞开,数名身着便装但神情肃杀、行动迅捷的调查组成员迅下车,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这方曾经象征着身份与荣耀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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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知道这是谁家吗?”
保姆惊慌失措地拦在门口。
为的老吴亮出证件,眼神锐利如鹰隼,越过保姆,直接投向屋内:“执行公务!
危金根上校,请配合调查!”
客厅里,危暐的母亲正惊恐地试图拨打电话,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听筒。
危金根本人却端坐在客厅正中的红木太师椅上。
他穿着熨帖的旧式军装常服,肩章早已卸下,但那股属于老派军人的硬朗线条依然刻在脸上。
他腰背挺直,双手稳稳地放在膝盖上,仿佛面对的并非突袭的调查组,而是等待检阅的部队。
只是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光芒——震惊、愤怒、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凝固的冰冷。
老吴大步走进客厅,锐利的目光扫过这间装修考究、摆放着不少旧日戎装照片的房间,最终定格在危金根脸上,没有任何寒暄,单刀直入:“危金根上校!
瑞士银行,三百万美金养老金。
穿透十七层离岸迷宫,源头直指林奉的洗钱网络!
你儿子危暐的‘远洋贸易’,是林奉向境外贩卖致命神经攻击技术的白手套!
买家是谁?那些钱,是买你儿子手里的技术,还是买你危上校当年在空军的‘门路’,甚至是某些……不该外流的‘技术参数’?”
“一派胡言!”
危金根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出沉闷的响声,他霍然站起,身姿依旧挺拔,但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指着老吴,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老军人特有的沙哑和威压,“我危金根一辈子为国尽忠!
清清白白!
我儿子的生意,我从不插手!
什么技术?什么洗钱?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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