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尘落心碑(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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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封盖边缘临时树立的金属纪念碑前。

碑体冰冷,上面没有华丽的悼词,只有简洁的几行字:

此地,曾为深渊之眼。

无数无名者,于此血肉熔铸,魂灵永锢。

今以混凝土与钢铁为棺,封存罪恶。

愿逝者安息,生者铭记。

——公元2025年立

凛冽的寒风卷起沙尘,抽打在碑体上,出呜咽般的声响。

李锐身后,是参与封井的工程队员和当地政府代表,众人肃立,默哀。

没有鲜花,没有仪式,只有无声的沉重。

李锐的手轻轻拂过冰凉的碑面,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深蓝冰层下传来的、被永恒冻结的绝望悲鸣。

他想起了鲍玉佳扑向“深寒锚定”

时染血的背影,想起了突击队员们牺牲在“北极星”

上的名字。

这碑,封住了地狱之口,也铭刻着所有为终结黑暗而付出的牺牲。

“建立永久监测站。

这里的每一寸土,每一粒尘,都要在注视之下。”

李锐的声音被风吹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深渊被埋葬,但警惕必须长存。

陕西·西安,部队医院康复中心。

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在病房内。

张帅帅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前。

他脖子后的皮肤光洁,再无一丝烙印的痕迹。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坚定,如同被风雪淬炼过的星辰。

检察官老陈和秦教授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桌上放着一份最新的神经评估报告:“…意志力场稳定度常…‘频率碎片’呈惰性休眠状态…无外泄风险…建议逐步恢复社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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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

老陈问。

张帅帅转过身,目光清澈地看着老陈和秦教授:“像…做了一场很长很冷的噩梦。

醒了。”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生机勃勃的绿树,“冰化了,但冷…记在心里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青海冰蓝之眼的哭诉,格陵兰静默者的无声消亡,那些被深渊吞噬的痛苦,都成了他意志的一部分,沉重,却让他站得更稳。

“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教授关切地问。

张帅帅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父亲那个染血的黄铜烟袋锅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回去。

当兵。

站岗。”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初,“外面,还有人要守。”

经历了地狱的烙印,看过了深渊的黑暗,他选择回到最平凡的岗位,用淬炼过的脊梁,去守护阳光下的安宁。

这或许是对所有牺牲者最好的告慰。

河北·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

庄严肃穆的法庭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巨大的国徽高悬,俯视着下方。

旁听席座无虚席,坐满了受害者家属、媒体记者和关注此案的民众。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悲愤与期待。

孙鹏飞穿着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

他低着头,头花白,身形佝偻,早已没了“石城小诸葛”

的精明油滑,只剩下被彻底抽空的麻木和死寂。

旁听席前排,王翠芬坐在轮椅上,双腿空荡荡的裤管扎眼,她死死地盯着孙鹏飞,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她身边,坐着一位神情憔悴、眼神呆滞的年轻女子——她的女儿,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主审法官声音洪亮,宣读着起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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