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咖啡馆主(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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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窗。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她慢慢滑坐到地板上,将脸埋进膝盖。周伯那瞬间的沉默和复杂眼神,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她心绪翻涌。是怜悯?是无奈?还是……一丝微不可察的理解?

过了许久,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重新变得坚定。她爬起身,走到茶几旁,拿起最上面那本《咖啡馆创业指南》,手指用力地摩挲着封面。然后,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不是什么珠宝华服的自拍,而是一张张精心保存的图片:有她偷偷溜出去考察过的、藏在老城区梧桐树荫下充满人情味的小咖啡馆;有她手绘的、充满她个人审美品味的店铺空间构思草图——温暖的木质色调,柔和的灯光,点缀着绿植和艺术品;甚至还有几张她穿着围裙,在某个短期咖啡师培训班结业时,笨拙却认真地制作咖啡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眼神专注,唇角带着一丝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松弛笑意。

她点开一张设计草图的照片,放大。草图一角,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栖茜阁——给无处栖息的灵魂,一盏温暖的灯。”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是她为自己,也为无数像她一样被困住的灵魂,构筑的一个小小的、温暖的避难所。

“栖茜阁……”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拂过手机屏幕上那温暖的构想,“不做金丝笼里的哭寡妇,要做破茧重生的老板娘!”周伯的沉默和那些书籍的存在,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不是退缩的涟漪,而是更汹涌的、破釜沉舟的决心。她知道,真正的战场,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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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个阴沉的下午。司马茜裹着一件低调的驼色羊绒大衣,戴着宽檐帽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做贼一样溜出了公寓。她摆脱了周伯可能的“顺路”跟随,七拐八绕,来到城市另一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旧街区。这里与宇文家所在的精英金融区判若两个世界。狭窄的街道两旁是颇有年头的梧桐树,落叶铺了一地,被行人踩出沙沙的声响。临街是各种特色小店、老式点心铺、飘着食物香气的小馆子,充满了嘈杂却真实的生活气息。

她的目的地,是藏在一条安静支巷尽头的一个小门面。位置不算顶好,但胜在闹中取静,门口还有一小片空地,可以摆几套户外桌椅。门面此刻挂着“旺铺转让”的牌子,玻璃门紧闭,透过蒙尘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空荡杂乱。

“就是这里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穿着朴素的棉服,围着厚厚的围巾,脸被寒风吹得通红。她是南宫婉介绍的,姓王,是这附近的老住户,也是这个待转店铺房东的亲戚。王大姐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叮当作响。

“王姐,麻烦您了。”司马茜摘下口罩,露出清丽却难掩憔悴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紧张地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

“嗨,婉儿那丫头介绍的,客气啥。”王大姐爽快地摆摆手,利落地打开门锁,“吱呀”一声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絮叨:“这地方啊,之前开了好几年咖啡馆,老板两口子回老家照顾老人去了,急着转。地段是偏了点,但胜在租金便宜,面积也合适,上下两层呢,自己费大心思了。”她踢开脚边一个倒着的破凳子。

司马茜走了进去。空荡的空间里,残留着以前咖啡馆的吧台痕迹,墙皮有些剥落,地面也脏兮兮的。但她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打量着:层高足够,采光不错,虽然窗户蒙尘,但朝向很好。她想象着拆掉隔断,打通空间,换上温暖的木质地板,粉刷成柔和的米白色墙壁,巨大的落地窗擦亮后引入充足的阳光和街景……吧台的位置,操作区的规划,客座的摆放,绿植的点缀……一幅鲜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远比她手绘的草图更加立体生动。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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